徐青沉抬起头,看见了面色惨白,眉目楚楚的李宣雾。
他那双狐眸泛着可怜的红,仿佛要被猎人处决的小狐狸,用那湿润的眼睛,直直看着她,想要唤醒冷血猎手的怜爱之心。
徐青沉捧住李宣雾的脸,亲了亲他的下巴,“晏晏,辛苦了。”
隔着窗,隔着一枝海棠,李宣雾搂住了徐青沉的背。
他知道妻主就在窗前陪他,等到一切结束,便迫不及待换了干净的衣裳,净面敷妆来见她。
他紧紧抱着她,小心亲吻她的耳垂,“妻主若是心疼我,便再多喜欢晏晏一点吧。”
徐青沉不语,只是决定以后多多给他写情诗。
第二天,她让部曲去候鹿山送了信,说要等到长子满月宴后,再回候鹿山。
血腥气难散的产房,被封闭。
李宣雾回到了他的主屋坐月子。
她的妻主每天都会给他带来许多吃食,给他念故事,将一封封情诗塞在他的枕下。
就像回到了新婚,她们两人如胶似漆,不肯分离一刻。
李宣雾对孩子不甚重视,只让几个乳父,在侧院照顾。
世家大族的公子,都不会亲自哺乳。以自身精血哺育孩子,对身体损害太大。
李宣雾原本还想先喂个三天,但被徐青沉制止了。
“晏晏最是爱美,献之有乳父便好,又不是非你不可。”
“只有妻主才非你不可。”
“快快养好身体吧,满月宴,我要将献之介绍给我的老师和师姐们。”
“也要将我这般好的正夫,介绍给我的朋友们。”
李宣雾捏起徐青沉的手,一根根亲吻她的手指,长睫妩媚,“侍身有养身秘法,妻主不必等一月后,今夜便能……”
徐青沉推开他的脸:“我同你说满月宴,你同我说同张床,李宣雾,将你的脑袋晃一晃。”
李宣雾弯着眼睛,朝着徐青沉,晃了晃美丽的脑袋。
柔顺黑亮的长发,如墨一般披在他的两肩,“侍身满脑子都是妻主。”
徐青沉口中“满脑子都是水”,咽了回去。
她说:“我可不是禽兽,不会在这个时候碰你。”
她不想让李宣雾委屈自已,只为了讨好她。
可是李宣雾却说:“但侍身是禽兽,侍身这十个月,疯了一样渴望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