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夜。
徐府与陈府之间,生长着簇簇嫩草小花的墙头,被一只丝履足尖点过,那轻如魅影的痕迹掠过墙头檐角。
灯火未歇,晦暗的光影间,人影拂过,只留下飘忽的淡淡熏香。
微凉夜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扉吹入。
一声几不可查的轻响,软榻上翻着话本的女子微微侧眸。
果然看到那窗户被悄悄推开,矫健灵活的身影钻入屋内,与主人家对上视线。
对视间,那贼人并没有丝毫惶恐,而像是愈发兴奋。
贼人踩着地面,飞扑上了榻,扑入榻上主人的怀中。
急不可耐的吻落在主人家敞开的衣襟,蜿蜒上脖颈,湿漉漉的吻和呼吸,攀附上徐青沉的脸颊,坚硬的齿面与一粒嶙峋的宝石舌钉,不断刮过她的肌肤。
“青沉,青沉,是我。”
“是我,我来了。”
陈说披着头发,只穿着一件单薄松垮的青色道袍,双手凉凉地搂住徐青沉,随着细碎的吻,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烫。
陈说睁着一双眼,指尖点在徐青沉的眼下,“青沉,看我,是我。”
徐青沉猝不及防被亲了个满头满脸。
她抬脚将陈说微微推开,手中的话本,抵住她的肩,笑:“小说你这是做什么?”
徐青沉将卷起的话本,轻轻拍在陈说的脸侧,“我邀你来一同读书,你这样轻薄于我,是什么意思?”
陈说缠绵滚烫的目光,简直要碎了,“青沉,你欺负我。”
陈说立即掉眼泪,“青沉,我是来伺候你的,不是来读书的。”
陈说泪水掉个不停,也不擦,委委屈屈的,“青沉,我是来伺候你的。”
她捂住脸:“我是个笨蛋,不要读书。”
徐青沉摘下陈说的一只手,“可是这是你我的话本,全烨阳估计也只有这一本,也不知是谁写的。”
在陈说的泪眼里,徐青沉将那本话本摊在她眼前,“这里面,你为我生了三个娃。”
《相思,相思》
徐青沉搔搔头:“虽然没看懂我们两个女人,怎么生出来的娃。”
陈说掉着眼泪,捧着那话本,“是我,是我写的。”
陈说:“根本没有人肯写你我的话本,连守宫门的那群御林军都有与你的话本,偏偏与你最亲密的同窗、同僚、友邻的我没有!”
“明明这天下,与你最暧昧的女子是我。”
陈说低头捧着徐青沉的手,一根接着一根亲亲舔舔,“我为你洗衣做饭,扫地暖床,一切都做了,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与你亲密的女人。”
“烨阳那群没有眼光的男人,根本看不到我与你多么般配!”
陈说的鼻尖红红:“这书是我写的,是我自费出版的,只卖出了一本。
原来是青沉你买走了。”
陈说哭得可怜,徐青沉却忍不住想笑。
她故意逗陈说:“大概是因为全烨阳,只有我一个人是陈说与徐青沉话本的拥趸吧?”
“这就够了。”
陈说一个猛扑,将话本与徐青沉都压倒了,“青沉,我要回应我们唯一的拥趸,你允不允许?”
徐青沉被她亲得扬起脖颈,痒得皱起眉,还偏要逗她,“你要怎么回应?”
陈说撩开单薄的道袍,将内袋里一堆装备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