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盯着她看了一会,看到这个人的脸上忽然渗出血色,光线太暗,看不清是从哪流出来的,但也吓了她一跳。
该不会是被谁下毒了,现在正是毒发吧?
不行,我得跑!
徐青沉不想当背锅侠。
她甩开手,哆哆嗦嗦将自已头上一只扮成乐男,簪上的海棠花簪子,放在了这女子面前,“你你你,一路好走,我不是有意打搅你的。”
徐青沉快快地掀开车窗帘,从原路滑溜溜地跑了。
粉白色的一支海棠落在地上,划过地上女子的额角,她撑着脸,“回礼,回礼……”
她在柔软的惊涛骇浪,与如附骨之蛆的头疾中,颤抖无法平复,手指拽下腰间一只玉珏,猛地掀开车窗帘,张口:“嫦……嫦嫦。”
手中红色的玉珏落地碎裂。
红裂滚下车架,如散落四裂的血。
秋雨淅沥转瓢泼,凉风款款拂过进入枯荣轮回的枝头,喑哑的喘息,归于喃喃的低唤。
围着这车驾的几十人,无声无息立于雨中,仿佛一支鬼魅之军。
而在街道后,是数百禁军,甲胄齐全,一样肃穆静立于雨中。
陛下勒停了车驾。
陛下看见了一个刺客。
陛下掀开了车帘。
刺客进入陛下的车驾。
陛下放走了刺客。
陛下发病了。
陛下,她又要杀人了。
——
——
徐青沉用双手搭棚,越跑越觉得不对劲。
秋雨寒凉,为何她却越跑越热?
徐青沉跑着跑着腿都软了。
大事不妙。
徐青沉看见了大师姐的身影,她在下面跑,戴着斗笠大师姐在屋檐上跑。
“大师姐,大师姐!”
“齐恕,齐恕!”
“齐玄序,齐玄序!”
“威武霸气,聪明勇敢有力气的大师姐啊!”
大师姐跳下来,捞起了小师妹。
齐恕用布满剑茧粗糙的手,在小师妹的脸上搓了一下,将雨水搓去,“你不在房中,我到处找你。长瀑,你的脸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