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成功,徐青沉欢呼:“老师万岁!”
梁絮川被她扑了一下,支着她,无奈地笑:“谁能活一万岁?”
徐青沉好听的话不假思索:“老师能活一万岁,长瀑要做老师一万年的学生!”
梁絮川用手中书卷,在徐青沉脑门敲了敲:“口出狂言。”
“老师在笑,老师爱听狂言是不是?”
“是。”
“老师生得真好,如果我生得和老师一样俊,就好了。”
“长瀑也生得很好。”
“我很难看。她们都说我很难看,长得矮小,又像个男人,形容大女子的词仿佛都与我无关。”
“长瀑并不矮小,长瀑遇见的都是士族女君,少有矮子。长瀑在平常人中,也很挺拔。至于样貌,长瀑这样很好。”
也不知信没信,徐青沉被安慰,还是很开心。
她就是在钓鱼。
她就是想要听老师安慰她,夸她。
彩虹屁,尤其是来自高位者的彩虹屁,是奋进者的兴奋剂。
“老师手里在看的是什么书?给我看看?”
“老师在喝的是什么茶?给我尝尝?”
“老师吃的是什么糕点?给我吃吃?”
“老师穿的是什么料子?给我穿穿?”
“老师盖的是什么褥子?给我盖盖?”
“……”
“长瀑……你是我的学生,不是女儿,不要将为师当成母亲。”
“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没有可是,我不允许。听清了,我不允许。”
“老师是不愿……”
“并不是,我没有给人当母亲的喜好。你若实在想要亲近我,在将我当做老师之外,视我为姐姐吧。”
徐青沉真的很喜欢老师。
老师虽然出身十三姓大士族,立于天下士林巅峰,但却并无士族傲慢病,反倒温柔和善,对她一个寒门子都能倾囊相授。
她多次庆幸,从柳家村到虞西书院,到儋州,最终在候鹿山,遇到了她命运的贵人。
徐青沉胸口热热的:“老师,你对我的恩德,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
徐青沉:“我有两个弟弟,都快长成了。是对双生子,一个笨,一个聪明。”
她说:“老师,你还未娶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我两个弟弟嫁给你,他们生得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