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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就和踢足球一样,路赢实在不感兴趣,任它踢得再激烈,都懒得看上一眼。
忽而他眸光一闪,死死盯着不远处端着瓷盘的宫女,那盘中的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荔枝么!
“二郎二郎,你看……”
万般激动的路赢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小身板挺得笔直,双眼泛光地等着宫女过来。
然而,青花瓷果盘一上案几,路赢立马拉下脸来。
硕大的果盘上就两颗荔枝。
要不怎么说那红果果金贵呢,有是有,新鲜也新鲜,不过每人就只能吃一颗。
望着那裹着冰渣的新鲜荔枝,路赢不禁叹气∶在大周,要想实现荔枝自由可太难!
眼见路赢的脸垮了一大半,路悯便将整个果盘推到他身前∶“我不爱吃红果果,这两颗都是大郎的。”
路赢的小眼睛眨了又眨,眼前的二郎明明比自己还小两岁,只因为自己“傻”,于是总会扮成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对自己照顾有加。
迎上路赢的视线,路悯莞尔一笑∶“大郎不喜欢红果果了?”
路赢摇摇头,将一颗剥开皮的荔枝递给路悯∶“娘说过,大郎是哥哥,哥哥应该照顾二郎,红果果你吃。”
“好。”路悯笑着抬手接过荔枝,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腕,上面有疑似绳子勒过的淤伤。
路赢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二郎的手腕∶“二郎,手伤了?”
路悯收回手,不疾不徐地将袖口理好∶“打架,难免会受伤。”
路赢惊跳起来,路悯长得文文弱弱,没想到竟会和别人动手。
路赢突然想起北达曾说过,两日前,国子监的陈司业满脸心事地在路府门前徘徊了半个时辰,莫非就是想要说这事?
若真是如此,那么二郎就是和国子监的同学打架了。
二郎向来以读书为重,且待人有礼有节,怎会无缘无故的动手,除非那人真的该打。
路赢问∶“二郎,是谁?”
“周疍。”路悯沉默了一阵,道∶“我看不惯他。”
听到周疍的名字,路赢顿时清明了,那个嘴像漏瓢似的纨绔公子,确实该打,还该狠狠地打!
可是,二郎手腕上的伤,明显是被人绑起来过,莫非是周疍干的?
路赢朝后瞪了眼嘴角淤青的周疍,正想问问路悯,却见路悯一脸正经握着路赢的手,道∶“大郎,你不要担心,就算父亲和娘亲还要生三郎四郎,二郎也会照顾大郎一辈子的,有我在就不会让别人欺负大郎。”
上一世的路赢是独生子,从未体会过有兄弟姐妹的快乐,没想到自己如此被二郎重视,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大郎,再告诉你一件事,国子监的陈司业同意推荐我参加今年的秋闱。以后我还想中解元、中会元、中状元。这些我都能靠自己做到。”
秋闱也称乡试。
古代科举考试分为院试、乡试、会试、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