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争自然也拿出第三者的做派,“那你知道你的妻子喜欢坐摩天轮、喜欢玩水吗?你能有青梅竹马的情人,她为什么不能。”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能完美贴合在万宴身上。
他很清楚,是他自己一步步将计就计把路朝夕推出去的。
支争抬手掸了掸万宴的肩头,说道:“路过她房间的时候记得步伐轻一点,别吵到她睡觉。”
万宴在此刻确定了自己的原则。
他的东西即使是不喜欢的不想要的也只能是自己的,就算扔了别人也不能捡。
“这一次是我玩火自焚,我认了。”万宴话锋一转,警告道:“以后支先生再接近我妻子的话,我会行驶作为丈夫的权利。”
他眼神阴郁的越过支争,步调沉稳又敲击人心。
万宴站在床边,无声凝视着床上正在酣睡的女人,不禁来了气。
和别的男人差点闹出丑闻,她居然还心安理得的说睡就睡?
恐怕昨晚在电话里表现出来的害怕都是假的,心里不知道多想和支争见面吧?
万宴呼吸加重,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想把路朝夕从床上揪起来,问他们在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都干了什么。
可那只手蠢蠢欲动几下后又泄气地垂下了。
一方面他不想对路朝夕产生过多的占有欲,另一方面他不相信一个对自己妻子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会在独处的环境下什么都不做。
潜意识里他已经判决了她的不忠,所以也没必要再听到确切的答案。
由环境养成的性格让万宴多疑敏感。
换句话说,他唯一信的只有自己。
心中杂乱无章的坏情绪让他想起警钟,在又看了一眼路朝夕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路朝夕一觉睡醒来感觉全身酸痛。
她慢吞吞挪下床的同时不忘埋怨罪魁祸首洛词,非要拉着她玩遍所有的刺激项目才罢休。
过山车和跳楼机已经把她折腾得虚脱,要不是全程作为提包小弟的支争挺身而出,她差点就被拉去蹦极台了。
洛词接到路朝夕的电话时正在被老爹强制相亲中,这通及时雨的电话帮助她脱离了相亲的苦海。
当然只是路朝夕的话肯定不管用,这通电话的后半段是支争拿走了电话,不知道他和洛词的老爹说了什么。
反正几分钟后她老爹的脸色由阴转晴,胖胖的一张圆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手一挥就让洛词走了。
洛词对支争那叫一个佩服,见面的时候把他的右肩都拍青了。
她感谢人的方式一向都这么直接粗暴。
再加上一听是帮好姐妹教训老公,洛词一激动下手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支争一个常年健身的精壮男人都险些维持不住表情。
怪不得路朝夕一开始就隔着他和洛词说话,原来是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