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赔笑上前,熟练地应付一众酒客,并说是明日开业,还能给大伙儿打折。
……
李顺一开始还很拘谨。
他自幼摸爬滚打、讨食长大,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与九流人家打交道。
李常笑虽未明身份,可那种与生俱来的雍贵与泰然,却比李顺只远远瞥见过的临洮县令还要吓人。
不过一来二去,李常笑没有展现什么架子,也让李顺慢慢习惯下来。
甚至,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明明李公子没比他大多少岁,可是相处的时候,总让李顺有种直面长辈的感觉。
怪异得紧,又有种莫名的理所当然。
李顺按下疑惑,开始张贴酒楼的布告单子。
根据公子琐事,这是一种叫“价目表”的东西,怪洋气的哩!
“紫斑牡丹酒(限定),二十文”
“烧刀子,三文”
……
“茴香豆,三文”
“水花生,五文”
“酱白肉,十文”
……
翌日开业,酒客们如期而至。
他们找到位置坐下,在李顺的指引下看到价目表。
这么新颖的买卖方式,还真别说,真比直接报菜名要方便不少。
价目表是其次,价格倒是第一时间吸引注意。
有个胡人面孔的壮汉,将李顺喊过去,“小哥儿,三文钱的烧刀子,当真?”
语气中有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毕竟临洮城里的烧刀子,最便宜的也要五文。
李顺笑着回应,将李常笑说的话原封不动转达,“我家公子初来乍到,日后还要承蒙照顾。酒水些许让利,就当交个朋友。”
那胡人壮汉听了大喜,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开业的头一日,就是宾尽主欢。
当晚,后院。
李顺清点白日收来的铜钱,两眼放光,好像钻进了钱眼子里,笑得合不拢嘴
李常笑坐在屋外,正在提白龟按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