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是沛王麾下的一名将领,唤作韩淮。
提起“韩”这个姓氏,李常笑没来由地想起那位没能善终的兵仙。
希望在此界,那小子可以善终吧。
同月,李常笑离开咸阳,这次是去捞人的。
他怕再不动身,自家丫头的嘴就能挂水壶了。
嘉定三年,九月。
五台山。
熊彰与王璋各挑着担子。
担子里有的装着牛、羊的风干肉,还有是一捆捆皮毛。
二人在半山寻了一处地儿坐下。
有家传内功,外加熊彰熬制的汤药,王璋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甚至还能帮熊彰分担些事。
只看这身行头和家当,就能猜出熊彰的身份。
是个游商,行走于关内和关外,靠着走贩皮草为生。
王璋并没有问熊彰为何如此,即便他知道眼前这汉子的来历不简单。
可那是救命恩人,再不简单那也是救命恩人。
熊彰对他的识相很满意。
如此一来,二人的相处自然分外融洽。
特别是互通了姓名之后,“惠彰”与“李璋”差点就要称兄道弟,好不融洽!
当夜,二人寻了一处平地,作为今晚露宿之所。
草草生起火,简单对付一餐,就准备睡觉了。
这时候,两个人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他们可以轮流歇息,只需留一人看火和看货。
丑时。
熊彰打着哈欠醒来,王璋舒舒服服地睡去。
他百无聊赖地提起树枝,借着火光,圈圈画画起来。
待轮廓清晰,才能分辨出来,熊彰画的竟然是个面相俊逸的男子。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仿佛演练了无数次一般。
数十息后。那男子的画像愈发丰满,浅浅长衫随风飘动,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出来。
画作完成。
熊彰打量了一会,想要将面前这人的形象彻底映入脑海。
因为那是紫纹玉佩的唯一线索了,熊彰生怕自己忘掉,每日都要画一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的笔力愈发精湛,画中人也愈发生动。
端详足够,熊彰提起枝丫,准备将这画像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