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有祁渊陪在身边,沈珈芙的情绪好了许多,那日哭成那样的事情不经意间又被祁渊提起时,她反手捂住了祁渊的嘴,瞪他让他不许提。
祁渊一面含笑轻轻拿下她的手,一面问她:“怎么不能提了?朕惹珈芙哭成那样,该日日提起来反省才对,日后定然不再犯。”
沈珈芙脸都红了,让他别再说:“你自已记着就行了,老是说,就是在逗我。”
原来被看出来了。
祁渊一点被说中的心虚都没有,坦然地点了点头,搂着沈珈芙的腰,哄着她道:“是珈芙太可爱了,朕总是想那日珈芙哭得那么可怜的样子。”
你是登徒子吗,总是想那个。
沈珈芙的脸更红了,偏过头去,拍开他的手。
“不许想!”
祁渊挑了挑眉,没吭声,自然也没答应。
他很快换了话题,转而问起沈珈芙:“今日太医过来诊脉时说什么了。”
沈珈芙怀疑地看着他,觉得他记性好差:“陛下不是也在场吗?”
祁渊那时候就坐在她对面,太医诊脉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盯着人,把太医都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朕知道,朕在问你。”
沈珈芙霎时间犹如被夫子点了名字一般,正坐起来,微微偏头看着祁渊,然后想了想,说:“太医说我脉象平稳,但心有浮气,多思难眠。”
祁渊把她的头发理了理,动作间,金珠步摇晃晃荡荡撞在一起发出响动。
沈珈芙觉得这不是什么事,但祁渊不这么觉得。
“嗯,珈芙都在想什么?和朕说说看。”
沈珈芙下意识把手捂在肚子上,没说话,只是眼神中有些担忧。
她在宫中深受圣宠,以前没怀孕的时候就屡屡出事,若是真有了身孕,她真能顺利地生下来吗?
还有生产之时格外凶险,她实在害怕。
沈珈芙欲言又止,虽然没说出什么,但祁渊俨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担忧。
“珈芙别怕,这个孩子,朕定能让他平平安安地诞下来,珈芙也是,平平安安的。”祁渊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凉的狠意。
这后宫中最好不要再有心思不正之人,不然……
“朕日日都陪在珈芙身边,珈芙还要担心什么?”
的确,祁渊现在几乎每时每刻都和沈珈芙待在一起,伺候的宫人也都被仔细审查过一番,不会有怀有异心之人穿插其中,不过行宫中人少,等回了宫中要更加谨慎些,沈珈芙本就对怀孕生子有些畏惧,现在更是担心这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沈珈芙嗫嚅着没说出一个字来,她心不安,所以这几日都在想真有孩子了等她回宫以后该怎么办?宫里不想让她生下孩子的人多着呢,还有,她听太医说头三个月都在危险期,可再怎么样十月之前也要回宫去,虽说路途不远,但万一伤着身子怎么办?
越想下去眉头皱的越深,再去看祁渊说的那些话,她自顾自摇摇头,说:“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