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齐母见了齐静瑶,把这些事抖落出来。
齐静瑶一着急,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齐母跺了跺脚,气江柒柒对她的不敬,但她现在顾不得这些,复又冲上去跟护卫理论:“你没道理不让我进去,把瑶瑶交出来,我亲自问她,为何不见我这个娘?”
护卫得了江柒柒的指示,铁了心不让齐母进去,直接把府门一闭,当起了充耳不闻的死人。
齐母没法子,便开始大声哭喊,把过路人和街坊四邻都叫了出来,说相府不让她见女儿,她已经大半年没有女儿的音讯,连女儿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护卫怒了,直接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在相府门口闹事,休要我差人将你赶走!”
齐母却不怕,“你赶你赶,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老婆子,今个儿就是官府来了,也不能阻止我们母女见面。”
护卫无语。
对方终究是二夫人母亲,不敢真的动粗,便由着她在那撒泼打滚了。
江柒柒这头很快和回过头来的青枫碰面,跟着青枫来到一处宅院。
“目前不知道这是谁家?要不要直接敲门进去?”青枫问。
江柒柒摸了摸下巴,“最好不要,有没有个合适的位置偷听一下,了解了解情况。”
青枫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江柒柒来到北巷,一跃飞上屋檐。
青桦已经蹲守在此,看到江柒柒,连忙让出最有利位置。
于是,江柒柒、青桦、青枫、青杨、小风,一溜五个脑袋趴在屋檐上,观察情况。
下方的院子里,江垚身上不见一点男子气概,而是缩头缩脑,十分卑微又十分恐惧地看着他面前的男子。
男子看起来比江垚大几岁,油头粉面,大腹便便,是那种长期养尊处优又好吃懒做的养出的体态,眼神里透露着对他人浓浓的轻视和不屑。
一身锦衣更是过度的华丽,金银宝石镶了一身,像个暴发户,差点闪瞎江柒柒的眼。
五个家丁围在周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江垚,仿佛只要这位纨绔少爷一声令下,便会围殴江垚。
“说话呀!行不行!”
暴发户男子突然一脚踹到江垚的腿上,把江垚蹬得倒退了几步。
江垚身子在发抖,腿也在打颤,磕磕绊绊地开口:
“我、我家,我做不了主的。”
“那你就跪下来求你二哥,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在书院很照顾你,让他把你家的生意低价卖给我!你江家兄弟不是最有情义,最看重家人了吗?那江柒柒都被宠上天了,你这点要求,你二哥还能不同意?”暴发户不耐烦地吼。
江垚垂着头,拧着眉。
他不想那么做。
暴发户看江垚这副不愿意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家了?有靠山了?敢不听话了?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是江家人,躲在江家,老子也有的是办法弄你!”
江垚瑟缩了一下。
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脑海浮现,惧意涌上心头。
“我、我、我试试。”他忍不住应承下来。
暴发户这才展露笑颜,拍了拍江垚的脸,“这才像话嘛,来,先给我学两声狗叫听听,然后再回去找你二哥。”
屋顶上的江柒柒,正七窍生烟中……
她已无话可说,也实在忍无可忍,更没有耐心慢慢来教导这没出息的小破孩了。
“给我上去揍那暴发户!”
江柒柒一声令下,青杨青桦飞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