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徽时睁开眼,在她水光潋滟的眸光里看到自已的倒影。
大腿感知到的热烫直白地昭示了什么,沈今懿脸颊和耳根红透,僵直着不敢动,睫毛慌乱地扇动,眼尾也有一层铺开的绯色。
“你又……”她羞恼不已,那个字含在嘴里都羞耻得过分,她开不了口,娇蛮地命令他:“你不可以想。”
“不是你说的,有生理反应是很正常的事。”陆徽时压低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亲。
鼻尖相触,他含笑的嗓音还带着接吻后的喑哑,“我想一想都不可以了?大小姐,这么霸道?”
沈今懿思绪滞缓,反应了片刻才想到自已曾经口出过什么狂言。
她还在玩纯爱的年纪,爱与性在她的理解里几乎是等同的概念,那天的话不过是强撑出来的虚张声势罢了,其实骨子里看还是纯情的。
但她转念又想,这个人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爱与性于他而言应当也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否则以他的身家地位,和这张杀伤力十足的脸,他要多少女伴没有?
那么这是不是也代表了,他其实是有一些喜欢她的呢?
这个问题,只有他能解答,但现在她似乎还没有足够多的底气向他索求答案。
沈今懿垂下眸,头埋进他的颈侧。
“反正就是不可以。”
不喜欢她,就不可以。
陆徽时敏锐察觉到她今夜情绪上出现了某种转变,尽管他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知道,那是她又靠近他一些的一种讯息。
于是一些小动作也多了起来,不是吻她的耳尖,就是亲她头发。
好一会儿后,他难以抑制欲求,才在她耳旁轻问:“那我去洗个澡,可不可以?”
沈今懿默不作声,小心避开某些地方,从他身上翻下去,用行动给了他回答。
浴室的水声响了三十分钟,沈今懿脸上的热度一直消不下去。
陆徽时带着一身潮气回来,沈今懿重新睡到他怀里。
“你好烦。”
她加重语气,“你真的特别烦。”
陆徽时沉默片刻,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打开健康管理a。
沈今懿不明所以,“你看什么?”
陆徽时放回手机,叮嘱道:“三天后是你的生理期,从今天开始不要碰冰的东西。”
“……”
画展当天,陆徽时一早就出了门。
这位画家的画作不公开售卖,因此沈今懿等到人潮高峰过去后才不紧不慢出门看展。
沈今懿走到展馆门口,刚和翟清欢打完电话,低头检查鞋带的功夫,就有人上来搭讪。
“美女,加个微信聊?”
时值盛夏,美术馆外的法国梧桐树枝繁叶茂,浓翠欲滴,沈今懿背后传来一道淡沉的声音。
“抱歉,她老公不同意。”
沈今懿呼吸都停了一瞬,惊喜地回头,“你……你不是有工作吗?”
搭讪的男人西装革履,精英人士派头十足,拿手机的手上佩戴经典劳力士腕表,但在陆徽时面前,一切都局促得不够看,被碾压得毫无存在感,悻悻离开。
“提前结束了。”
他说完,在她身前蹲下,解开她脚踝松垮的绑带,重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