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赵文渊笑笑,“你可听到了,这位大人说,你涉嫌纵火烧楼,你如何看?”
苏云看了一眼杨赤:“首先我还是需要跟杨推官说一声抱歉,其实今日你断案的时候,我一直在现场。”
“虽然我不知道你那背包是从何而来,但是参议大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那背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杨赤面色青红交替:“你,你如何证明那背包与你无关,你好大的胆子,犯下重罪竟然还敢混入官员之中,大人,依我大庆律法,此人当斩立决!”
赵文渊嗤笑一声:“杨大人,身为一位推官,我觉得断案这种事,还是不要这般急躁。”
“一上来不是通缉令,就是斩立决,这要是传出去了,总归是有损你们府衙名声的,你说对吧?”
杨赤吞吞口水,轻轻点头。
“苏云,既然此背包与你无关,那你如何能够证明?”赵文渊问道。
“此事,我能证明。”一旁,沉默许久的郭秉淮开口了。
众人朝着郭秉淮看去。
郭秉淮走上前道:“赵参议,实不相瞒,前些时日骆传海受了重伤,其女骆婉仪因为无人照看帮扶,苏云及其妻子便承担起了这件事,他们每日都在医馆之中,或者是医馆旁另外一座酒楼。”
“而且医馆以及酒楼四周,都有不少衙役时刻关注动向,按照我对下属的调查,苏云在火灾发生前一段时间并没有离开过。”
“如此说来,苏云便是对这一场火灾,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了?”
“不错,而且苏云之后积极参与到救火的工作之中,当时我们县衙的人也在,他们都看到了苏云,综上所述,苏云,显然与此次火灾无关。”
赵文渊点点头:“苏云,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回大人,在下,的确是有一点需要补充。”苏云道。
“讲。”
苏云将自己所闻所见,以及所有推断全盘托出:“我曾经与一名名为杨琴的女子发生过争执,缘由因为涉及他人隐私,在下不便明说,但是大人放心,绝对不是我故意寻衅,而是对方纠缠不休的情况下,我与其绊了两嘴。”
“之后,我便一直感觉有人监视着我,所以我处处提防,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我住处的酒楼,而是带着娘子去了新安楼。”
“在新安楼我虽然没有找到是谁在跟踪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就是有人在跟踪我,按照我的推断,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杨琴派来。”
“因为我不知对方意图,更不想与对方起冲突,便从新安楼后门小巷中离开,回到住处,可就在过了大约四到五个时辰的时候,火灾发生了。”
“我知道如今我们青川县内房屋大都是木质,一旦火灾蔓延开来,那将会是整个青川县的灾难。”
“所以我召集了酒楼中的青壮年之后,便立刻去往火场救火,出于安全考虑,我便让我娘子前往医馆与骆婉仪相伴。”
“事后细想,我发觉其中蹊跷颇多,一者,为何火灾偏偏会在我与杨琴争执后发生,当时跟踪我的人,究竟是不是杨琴派来?”
“二者,在察觉有人跟踪后,我去了新安楼,然后新安楼掌柜当晚正好不在,然后正好就起火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联系?”
“三者,那就是对杨推官有些冒犯的胡,为什么火灾发生后,杨推官要第一时间关心我的死活?或者说,杨推官,为什么会亲自前来?”
“因为按照我之前翻阅过的典籍,我们宁州府发生过的火灾不止一起,而且伤亡程度比此次严重的更是不少,为什么那些府衙从没有亲自派人下来彻查,偏偏这一次,就来了呢?”
苏云说罢,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杨赤。
杨赤看着眼前少年,喉头滚动,心头已然一片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