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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争又如何?论又如何?当着摄政王的面还不是要当鹌鹑。
谁也不敢反驳摄政王。
他们不敢,有人敢啊,便有心思活络的,将这事捅到先帝的几个皇子那去。
先帝已去,那几个皇子都被摄政王封了郡王爷,一个亲王都没有,摆明了,没打算让他们继承大统。
不过他们仍旧还存着一丝希望,摄政王年纪大了,膝下唯有一女,迟早这皇位还是要落在他们几个皇子头上,因此越发哄着楚太后,巴结讨好,一片孝心。
谁也没有想到摄政王会如此大逆不道,竟然要立自己的女儿为储,活生生断了他们的希望,因此几个皇子一刻也不停歇,将此事告知了楚太后。
楚太后听闻此事,气的两眼一翻白,直直晕了过去。
太后晕倒,身边伺候的一面请太医,一面请摄政王。
萧稷早知楚太后会找他,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晕过去了,他收到消息便入了宫,给楚太后伺候了一碗汤药,到底是自己的母亲,虽然楚太后一心只在大儿子身上。
楚太后醒了,看见萧稷,怒目圆睁,质问道:“你要将皇位传给那个野种?”
萧稷的神色瞬时凉了下来,端着碗的指腹压的泛白,“母后,注意言辞。”
楚太后哼道:“你都要反了天了!哀家看你是鬼迷心窍,哀家哪句话说错了?聘为妻奔为妾,她连妾都不算,不是野种是什么?”
就因为兰泱,致使兄弟反目成仇,楚太后早已将兰泱视为祸水,兰泱死了便罢了,居然还留下一个女儿,要祸乱大楚江山。
“启儿留下好几个皇子,你若想做皇帝,那便做,但太子之位除非你能生下儿子,否则必须要留给启儿的皇子!”楚太后一脸怒意。
萧稷沉着脸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随手搁下药碗,“我喊您一声母后,您还真拿起了乔。”
楚太后抬头看他,“你……”
“若不是萧启,我自是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泱儿,你们害死了我的妻,却反过来侮辱她,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一定要立姝儿为储,这是通知,不是商量,往后我再听见您骂姝儿一句,我就将萧启的几个儿子流放到南疆去,我倒要看看,您还能护他们多久。”
“你敢!”楚太后气的脸都苍白了。
“你可以试试。”萧稷扯了下嘴角,一脸寒意。
“逆子!”楚太后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猛地抬手扫了萧稷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屋内静了下来,在场的宫婢太监纷纷跪地,“太后娘娘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