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夏挂上电话,和阿姨交谈后,心情也好了不少。重新坐下后,朝山岸彼花道:
“我没杀他,我猜他是被我忽然出现吓死的。”
他说完,看向山岸彼花。
这事情真追究起来,这口黑锅弄不好真会到他背上。
空气也这一刻凝固。
山岸彼花端起酒盅,放在嘴唇前,轻抿一口:“死了就死了。”
她轻蔑口气让空气又重新流动。
“嗯哼?”白川夏奇怪:“他不是水田组稳健派吗,水田雄是武斗派吧。”
山岸彼花眼角斜睨着他:“我是山岸彼花。”
“额。”白川夏一时无言:“现在怎么办?”
“喝酒。”山岸彼花端起清酒杯,晃晃,雌老虎微醺时,有别样味道。
白川夏别过头,他可是记得,上一次喝酒,他趁着山岸彼花喝醉,涩了她一脸。
再次看到她微醺,心情微妙,本能躲避她目光。
“哼。”山岸彼花斜睨过他,自顾自喝起酒。
如果以往用枪指着他头的彼花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此时的彼花则是猛兽在你面前表现出悠哉放松的模样。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彼花姐,是我,悠。”
“进来。”山岸彼花放下酒杯,语气随意。
门推开,楪花悠走进来,神色凝重,眼中是担忧,她目光看向白川夏,又重新回到山岸彼花身上:
“山岸姐,水田一郎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
“你去做吧。”山岸彼花无所谓笑笑:“我不会在这边待太久,山岸家现在已经完全由你负责了,我去指手画脚并不合适。”
“我也只擅长管理公司,姐姐离开后,水田组步步紧逼,已经让我应付得心力交瘁了。”楪花悠面露担忧:“我们和水田家的恩怨,现在没了水田一郎牵制,以水田雄性格,一定会不计后果报复我们。”
山岸彼花听闻,却不说话,只是笑笑,继续喝酒。
现场一时间陷入死寂。
白川夏坐在一旁,眯起眼,他好像回过味儿来了。
楪花悠看似示弱。
实际上,山岸家和水田组恩怨,山岸彼花得占八成,那老头两个儿子都是被彼花杀掉的。
如果水田雄找过来,第一个绝对要杀掉山岸彼花。
而现在,山岸家的武装势力虽然被楪花悠分出去,实际上,稻川花绯受楪花悠控制。
所以楪花悠是想从山岸彼花这里彻底获得权力吗。
白川夏又觉得,以楪花悠蛇蝎美人的性格,不至于做这么明显的事。
“头疼。”
他只是在脑海中转了几个圈,就觉得头疼得不行。
所以他讨厌掺和进楪花悠的事情里面来,这些人心都太脏了。
楪花悠不说话,山岸彼花也不说话,白川夏也学乖了,不说话,现场陷入一种诡异沉默中。
另一边。
北条麻妃开车前往医院,驾驶位坐着早上来报信的年轻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