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牙齿和鼻孔出气,箫飒也厌恶地反击了讨厌鬼们,用盛气凌人的白眼审视他们俩,两个人毋庸置疑地把他的眼神省略忽视,他们从来不把别人恶狠狠的行为放在眼里,转过头趾高气昂地走了,见他们推推搡搡讨价还价的样子,指不定先回去玩什么把戏等着箫飒。
短暂为自己成为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就此要宣战的事,姑且烦闷了几秒钟之后,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歪,箫飒又走回喜悦之中,简直要被这出人意料的幸福冲昏头脑。
不安看到箫飒故意那样走路的样子——身体往前倾斜好几十度,两只腿分得老开,两只手前后摆动的幅度老大想把镰刀割来割去,一幅小人得志的走路姿势——没忍住娇嗔地啐她一口,叫他别傍大款的胡来,说不定他日一次生与死间的加量就无缝连接的把钱送急救品。
箫飒听到这,怪声笑了一下,如果能用钱救回的命根本是不会丢掉的命,他往后昂了昂脖子,笑的声音像漱口时的一样,让人听了就忍俊不禁,“哈哈哈,起码让我享受一下作为优胜者的幸福,这可是我靠人格魅力赢取的。”
不安的笑声戛然而止,箫飒的意思是说他以前就感受不到幸福和自身中携带有的人格魅力吧!如果得靠一些身外之物才来体会到这些东西,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尝到甜头,就误入歧途走向不归路呢!
是不是这指的是在纸醉金迷的路上,方可饱览路途上的名山大川,观瞻到美好的时间与恍如隔世的沉醉,再然后是不知归路,最后就成了穷途末路。
她永远不希望箫飒在她的注目中眼睁睁地变成这样的人,即使真的要这样,那也得是她为他铸成的深渊,简单易学就能把他拉回来,或者物极必反就此让他万劫不复,做一个占为己有的千古罪人,不是绝无仅有的。
“哎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还用这种天真的眼神看我,我会羞怯的哦!”总的来说,现在的箫飒仍是兴奋的,毕竟预期的零赞助比起现在的金额来说太微不足道,他不是为了钱财高兴,而是为了可支持他走下去的机缘巧合。
但他知道不安在担忧什么,他的淡漠的心终年不变,这个她大可不必顾虑重重,难道一个快奔三的人还会被这点伎俩误导终生了,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世,早早地卷入了一场杀戮的漩涡,并且从此以后不会有机会停止,或许有呢,未来之事也说不定是吧。
意料到自己的眼神太有穿透力,都快要把人看透了,不安及时收回那清冷的忧郁的眼神,也一同将融化在眼神中的眷恋与迟疑多少撤了回来,怎么能有人用如此神情看人。
箫不安故作镇定地把凌乱的头发撩回耳背,但它们就像稳定不下来的情绪、像千头万绪的开端,从根系上就盘根错节了似的,再也挪不回原位,也无怨无悔。
一双温暖的手像打破暗色的晨曦一般伸过来,有着很浅的香味,到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在她的耳朵边,将那几根杂乱的头发拨回耳背,让她看上去不那么憔悴和散漫,她确实就这样终止了杂乱的念想。
箫飒控制身体倾侧到一个合理的身位,缓缓地尽可能轻柔地俯下身子,将那性感的嘴巴贴近她的耳朵,嘴角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浅浅微笑,薄唇轻言:“我要是变坏了,你还有个绝招的技能,反正我总归是要听你的。”
不安突然被动起来,他温柔体贴的眼神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四处张望找不到固定的落点或者合适躲避的地方,最后又凝视着他清瘦的面容,他的周身,正有着肉眼可见的光芒,奥妙无穷的能量在他体内翻涌并适时释放,悬浮在被他凝视的人眼神中,令人看起来相当舒服。
“什么妙招?”不安因为思绪混乱,已经忘记了前一秒发生的事,更别说从前日子只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寄存在记忆百宝箱中的琐碎片段,但像被尘埃蒙尘的白骨,一尘不变。
得知她健忘,箫飒犯起混来,不想告诉他了,欠人家人情不好,“你显然已经忘记了是吗?”语气中带有嘲弄,不安却衷心喜欲罢不能,感觉被吊着胃口是一件值得铭记的高兴的事,不是哀莫大于心死。
稍不注意,不安的两道细细的修眉装模作样地皱着,灵秀的眼睛也闪起身不由己的疑问,她是很想把真相水落石出的样子往后拖延点的,这种欲擒故纵的自我感觉真的特别良好,好过一下子就打破砂锅问到底。
小草的破土而出都能把石头挪开,这个世界上大自然是奇妙的,生物是神奇的,可作为非生物的太阳也都极苦地释放出萌芽状态的热量。
看看来时还高高悬在空中现在正往下极速坠落的太阳,时候也不早了,箫飒用古怪的眼神瞟了她好奇的眼神一眼,忍不住咧嘴大笑。
“好吧,我也不蒙骗你了,喏,”箫飒用手指了指天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指天空,大概无法回去的事情只能指天表示,不安也傻傻地昂起头,随后被依旧炽热的太阳打退,“上次啊,不是请你救赎了皑离的爸爸顾先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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