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对面是孟婆、阿拉汪和牛头马面,不安看见孟婆衰老的视线未从慕容身上移过。大家的眼神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像都有几分隐藏的深意。对付老针对自己的慕容神情中多了几分艰涩,孟婆看待高高在上的慕容风澈,又多出几分讽刺之色,阎罗王的继子,真是可笑至极。
“好,大家安静,上菜吧!”鸟儿喳主持大局。
上菜的男女仆人由八道门走进来,绕道毯子的尽头往前走,排在最前面给慕容桌子送餐的人最终走得最远。
在这场盛大的宴会中,就连上菜的场面也是别开生面的,好几百人的队伍沿着小路给每张桌子井然有序地送餐。
上菜环节持续的时间有半个小时,这段时间里箫飒逗金鱼玩,吃是津津有味,但看别人上菜的过程委实太索然无味。
各种人员混杂着的送菜的人员,待他们全部走完后,宴会才正式开始,箫飒回过神来,盯着桌面上将近十道菜,大鱼大肉蔬菜豆腐都有,提供米饭。
三个人吃十道或许比不过大多数富豪在家里吃饭的样式,可这款款精挑细选,鱼是昂贵的鱼,菜是不流通的珍贵品种,加上花花酒酒瓶瓶罐罐的摆设,看上去简直有一百道菜之多。
长老贵族们斯斯文文吃菜,一筷子下去只夹一颗花生粒大小的食物,箫飒一口扒饭半碗,像他们那种吃饭,不够塞牙缝,真是够磨磨唧唧的,不安的吃相都比她们豪迈。
广场周边有演奏家,有锣有鼓有钹有笛子,在大家忙着用餐的时候,说的上来说不上来名字的乐器,忽然在演奏家们手和嘴的拨弄下鼓气响起。
一言不合锣鼓喧天,扒着饭的箫飒被打击乐震得哽噎,赶紧伸手端起杯子,不安为他倒了杯酒,用水冲下卡在喉咙里的食物,不是很爱吃鱼,更为了避免鱼刺伤人的风险。
尽管咳嗽声很大,但是比不过震耳欲聋的乐器,箫飒晕晕乎乎的,红着脸对不安表示感激。
血液流通恢复如初,箫飒才敢抬起头看对面,贵族们的目光都炯炯有神的盯着广场大门的方向,有不少人欲火中烧即将流鼻血。
回眼望右后方的长老门,同样是很希冀的色狼表情,酒足饭饱的箫飒还不明白众人为什么都看向同一个地方,顺着他们馋涎欲滴的眼神,他伸长脖子往右边一望,几度天崩地裂。
“还有菜要上吗?”箫飒迷迷瞪瞪问妹妹。
“没有。”不安摇摇头,脑袋像在横着荡秋千,“她们是什么,你不明白吗?当然,你也可以把这当作美味佳肴。”
愁眉不展,箫飒继续看打开的大门走进来的女子,正解终于绕出了迷宫,幡然醒悟,那不就是少女船的成员们吗?
广场的面积辽阔,领头的船长老远看去英姿飒爽,待走近时,郁婉的面容浮出水面,多时不见变化与日俱增,乃至于箫飒几乎认不出她了。
郁婉是领衔者,后面跟随着好几百位特地为青山浴紧锣密鼓筹备的少女,不久之后,她们会成为声名鹊起的贵夫人或低贱的婢女,一群天生就为服侍男人而诞生的沾花惹草的女人,花落谁家看个人美色和造化。
从身边路过的女船长,巾帼不让须眉,虽然伸出胳膊打了打招呼,他怀疑眼神没放空没感情的她都没有看见自己。
“你认识她吗?”箫不安用手肘推推半趴在桌子上的箫飒,鱼缸里肥美水草的绿色像聚光灯辉映在他失落的脸上。
“认识是认识,可是不熟悉。”不是谁都把自己放在心里的,箫飒认命了。
郁婉走到主台下,谨慎地给阎罗王鞠了一躬,尔后向她姐姐和姐夫招了招手,自主站在一个不阻碍任何人看少女的角落。
两张小主台间的隔阂已被小桌子填满,可何落姿的苍凉感有增无减,一张由三张大小不同合三为一的小主台,左边是孤单冷漠的落姿一人漠然视之,右边是声望即将飞升的慕容和他浓情蜜意的正室妻子,好气人哦。
万万没想到,昔日救过清明宿舍全体成员性命的姐妹花,如今一个家道中落坐到一个当初自己最讨厌的人身边,并且成为他的小脚夫人,一个说要声讨不干不净的少女船的人,居然成了少女船长期以往发誓要抗争到底的女船长,郁婉的苦衷最多是当船长可以不被人挑三拣四挑来挑去。
直勾勾看着每一个从眼前腰肢似柳走过的少女,爱慕虚荣的贵族长老忘记了饭和菜,纷纷放下筷子,手往哪放也不知道。
倾国倾城的少女们到来前,大部分人都是装装样子吃吃饭,竭力伪装想这些美少女们快点到来的魂不守舍。现在一到人都显山露水原形毕露,手举在胸前少女般为心爱的男人鼓掌热烈欢迎,不再拘泥撕破薄如蝉翼的正人君子的表皮。
临近主台的贵族长老是先被服务至上的贵宾,少女的队伍也随之做出调整。一般五官端正脸长得精致的少女排在队伍前面,可以争取让更多的人看见,以求有人记住她有人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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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巴掌拍不响,阎罗王正是以美色的诱惑借力拉拢人脉圈。
眼前路过的面容清醇身材娇小的少女个个沉鱼落雁芙蓉出水,本来箫飒对她们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可是她们走路带风,风又吹来她们身上浓浓的香水味,他连打几个哈欠,素来讨厌女性在身上涂抹如此浓烈的气味,即使是香,这股香也浓得无法忍受。
女人身上基本都散发有自身独特倾向的香气,南妮身上是淡淡的玫瑰味,不安身上是清淡的百合味,白茧蝶身上浓郁奶香的味道比她们好闻,但他忘不了的是独属于与非的桂花清香,即使在海里缠绵也能闻到的清香。
不安递过一方手帕给箫飒擦鼻涕,没想到他对香味的反应如此剧烈,像锅里沸腾的开水,泡泡触到空气就破裂。
着统一服装的她们站位凌乱,乐曲没有终止,她们齐齐跳起搔首弄姿开放热烈的舞来,是树大招风风把树叶往同一个方向吹。
几年前箫飒看过她们上一届的排练现场,捉襟见肘不好说什么,趁着她们还没袒胸露乳前低下头剥小龙虾的壳,叮嘱不安结束了告诉他,他以抽了虾线的龙虾肉作为答谢。
盯住少女们的箫不安熠熠生辉,眼睛偷乐明亮得像天上的月亮,时不时张开嘴接受上天入地高大神勇就是不看裸体女子的箫飒的供养,能掰龙虾壳但对女人无从下手的箫飒的朝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时代了,男欢女爱卿卿我我正常不能再正常,即使说不上传宗接代,好歹可以滋肾养阴。
伴随着音乐的顿失,少女们优美的舞蹈戛然落幕,又是背对大家,一层薄薄的衣领滑落香肩。
面对两百名少女隆起胸脯的正面,虽有束胸将胸脯馒头状扎紧,不安也弄不懂慕容风澈包括这些感觉被诱惑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们是怎么想的,她觉得这些场景简直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