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有!”
那就有,有。
……
车内,魏老封君端坐于柔软的锦垫之上,神色严肃:“这就是她那个婆婆?”那老妇人一开口,她大概就知道孙子为什么不想让她带曾孙了。
魏迟渊给祖母倒杯茶:“是。”
“怎么能想到认你当干儿子的。”
“可能觉得您孙子多,不差我一个。”
魏老封君的拐杖险些笑着打过去,这是什么话:“算了,不与她计较便是。”但,如此没有分寸的人,确实不适合带孩子。
“祖母和她谈了什么?”
魏老封君没有明说:“再看看。”
魏迟渊便明白,没有达成任何协议。但他相信祖母有分寸,他说不能触碰的底线,祖母不会试探。
魏老封君放下茶杯,又想到那老妇人站在儿媳妇身后的样子,就那么站着,像伺候人的老婆子一样。
看两人的样子,都没有任何不习惯,可见不是第一次了。
按理说,婆婆是家中长辈,应具威严又不失慈爱。
儿媳妇恭顺,长幼有序,才是家风。
就算偶有偏差,儿媳妇虽强势,可那一家……显然不是,乱了尊卑,扰了上下,到底失了体统。
……
魏老夫人看到马车,赶紧迎出来。
时锦也跟着出来。
魏老夫人没在婆婆身后看到陆戈有些失望。
生活顺遂的她,面上直接挂了出来。
魏老封君看到儿媳妇的神色,没有觉得她不识大体,何况她确实没有把曾孙带回来。埋怨就埋怨了。
时锦看眼表哥,刚俯身打算请安。
魏迟渊直接走了。
时锦怔怔地停在那里。
魏老夫人见状叹口气,没用的事就别想了。
魏老封君回头,看眼落后两步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陆老夫人和林之念。
突然觉得。
林之念若是嫁进来,儿媳妇能不能做到陆老夫人一样?
但……
这个想法就很奇怪。
大抵也做不到。
……
夕阳如血,染红了天边云彩;寒风细语,穿梭在空旷街道;街灯渐次亮起。
陆辑尘快马加鞭地往郊外庄子上赶,直到看到之念在田间地头牵着陆戈、陆在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