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无敌。
更要命的是,他还是按照南越制式,在发尾松松团了一只发结。像圆滚滚的小兔尾巴,每一个轻微移动,就在床上乱跳。慕广寒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贪婪地盯住。
兔尾巴到哪儿,他眼神跟到哪儿。
可爱。
可爱到他用尽全气,才克制住想要去扑的欲望。只觉心跳加速,浑身燥热更为剧烈。
这几天,慕广寒总不能确定,燕王是不是在换着各种花样,各种明里暗里、有意无意地,愉快地逗弄他。
虽不能确定,但需警惕西凉人总是诡计多端!
……
直到坐回桌前,规规矩矩共饮了合卺酒。
慕广寒这才在连着两晚的不知羞耻后,终于在新婚夜当回了正经人。
洞房花烛,龙凤高照。时至此刻,终于有了种明确的、彻底“已经成亲”的真实感。
明明几月前,他们之间还隔着山海天堑、万水千山。似乎永远都不可能。
可转眼间,却又磕磕绊绊,终于走到了这里。
他真成亲了。
以后,要努力让燕止……幸福。
能做到吗?
慕广寒不禁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强烈的质疑。一时坐立难安、语无伦次,对着桌上一通瞎介绍:“这……咳,是南越特产芙蓉樱草糕,甜的,馅儿。邵霄凌最喜欢吃。那个是水晶丸子,里面是虾肉泥,洛州本地特色。”
“这是云卷酥、杏仁酪,那是奶汤黄花鱼……”
燕王瞧着他:“嗯,知道。”
他将那一大盅黄花鱼换到慕广寒面前,灯下凤目宠溺,一丝狡黠:“陌阡湖的奶汤胖黄花鱼,你最爱吃。”
“……”
“为人妻子,自当了解夫君喜好,才好恭敬侍奉。”
“那阿寒,”他起身,凑到他耳边邪恶兮兮,“我呢?在这一桌上我爱吃哪道菜?你身为夫君,也该知道吧。”
“……”
“哦~原来阿寒不知道啊。”
他眯起眼睛,得意而促狭。
这个人。
慕广寒都要疯了。尽管明知燕止是故意逗他,还是免不了局促难安、愧疚已极。
他确实,不知道燕止爱吃什么。
还有很多关于他的其他事,也,不是特别清楚。
他这样,真的能让燕止幸福吗??
……
还好,勤能补拙。
一顿饭,慕广寒努力揣摩“新娘”喜好,生怕遗漏分毫。
眼前的各色点心,摆盘精致、酥香甜美。作为北方人,慕广寒其实一直都暗暗觉得南越点心太过酥甜。没想到燕止却十分能惬意享用。
奇怪。
哪有人生在西凉却吃不得辣,反而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