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她向萧景重重磕了一个头道:
“当年的事都是老奴一个人的错,公主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萧景看了一眼萧唯一,闭了闭眼说道:
“还不快说!”
“回皇上,七公主确实不是岁岁姑娘生的那个孩子,她是老奴与陛下生的孩子,当年您醉酒后神志不清,是老奴悄悄进去换走了岁岁姑娘,岁岁姑娘从始至终就没与您有过肌肤之亲。”
萧景听完气的拿起桌上的砚台便砸了过去,常妈妈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
他怒道:“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萧唯一忙上前去拦。
她哭道:“父皇,您开恩啊!”
常妈妈又跪爬到林眠脚边说:
“姑娘念在我好生将你养到五个月大,也替我求求情!本来为了事情不暴露,我当时便可掐死你,可最后我还是心软了。我不仅没有掐死你,还躲在暗处看着你被人抱走才离开,我虽自私,可也算对的起你娘和你了!”
林眠一听也动了恻隐之心!
她本就不是南诏国主的女儿,这个女人将真正的公主与她换了也无可厚非。
况且她说的对,她本可以杀了她永绝后患,可是她没有。
虽然知道自已说话没什么用,但她还是开口替她求了情。
萧景看了她一眼,就好像看见了当年的岁岁,顿时心软了!
他疲惫的坐了下去,挥挥手示意七公主和常妈妈下去。
沈既白和林眠走时带走了顾晚筝的棺椁,最后把她安葬在离平西王住的小院不远的山坡上。
那个地方有山有水,还有布谷鸟在叫,沈既白说挽筝一定喜欢。
回去的时候他带林眠去看了他和顾晚筝的家。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和你母亲在的时候一样,十九年了,我只是每日清扫,从未变过。”
“当年我只是军中的一个副将,你母亲却执意要嫁给我,我甚至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她!”
林眠伸手摸着屋内的摆设,博古架上没有任何瓷具,放的都是兵器和兵书。
她问平西王道:“我娘喜欢这些?”
沈既白似陷入回忆般说:
“你母亲常说,女子可对镜贴花黄,亦可铁甲披寒光,她认为只要够努力,女子从不逊色于儿郎!”
林眠被说的心有悸动,仿佛也看见一个身披戎装,脚踏骏马奔驰如风的女将军。
这时她见最顶端放着一件没做完的婴儿衣裳,还有一双已经做好了的虎头鞋。
“这是…我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