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虽然不太理解初婳为何如此执着于女子地位,但她眼中的热忱和坚定,却深深地感染了太平。
尤其是她眼角闪烁的泪光,更让公主觉得这位仙子是真心实意想要改变女子的命运。
她被这份真挚的情感所触动,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太平公主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仙子,本宫答应你。本宫会尽力而为,让大唐的女子也能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只是…这科举之事,怕是…”
她面露难色,毕竟让女子参加科举,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初婳明白她的顾虑,微微一笑:“公主不必担心,此事可以徐徐图之。”
初婳走出公主府,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
维持“仙子”人设真是不容易,要时刻保持优雅得体的微笑,还得时不时冒出几句充满哲理的话,比破案还累人。
她掏出袖子里的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发髻。还好,妆没花,形象依旧完美。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光辉洒向大地,驱散了夜晚的黑暗。初婳抬头望了望天色,心中暗自盘算着时间。
苏无名被关押在金吾狱,按理说应该快被放出来了。她得赶在他出来之前回到寓所,以免被他发现自己去了公主府。
苏无名回到寓所,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初婳坐在桌边,纤细的手指正摆弄着茶杯。他环顾四周,注意到房间里原本散乱的衣物已经整齐地叠放在一起,两个包袱也规整地摆放在床榻之上,显然是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
他不由得一愣,疑惑地看向初婳。
“我的苏司马,走吧。”
初婳怎会知道自己被贬南州,而且还是司马之职。
“婳儿如何得知?”
“你忘了我是哪儿来的了?走吧,我都饿了。”
苏无名一时语塞,初婳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他只得将疑问暂时压在心底,无奈地笑了笑:“婳儿说的对,是该用些吃食了。”
“只是…公主让我即刻启程赴任南州,而且不许我骑马,婳儿若跟着我,恐要……”苏无名说到一半,顿住了,似乎难以将“受苦”二字说出口。
他想象着初婳娇嫩的肌肤被烈日灼伤,纤细的身子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心中便是一阵不忍。
“怎么?你想撵我走啊?!”
初婳杏眼圆睁,故作生气地瞪着苏无名,双手叉腰,一副“你敢撵我走试试”的架势。
苏无名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原本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婳儿误会了,在下并非此意。只是…此去南州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在下担心婳儿娇弱的身子受不住旅途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