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要求我没有拒绝。
监狱始终都是任何人最不想踏入的地方。
阴暗、潮湿。
四周除了高筑的城墙,就是冰冷的铁栏。
我跟铃铛见面因为周航的通融,约定在他一个战友的办公室内。
但是周航告诉我,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办公室被安了监控设施。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然欣然答应。
再次见到铃铛。
她已经不是我印象中那个虽风尘但是目光却清澈的姑娘。
她眼底蒙上一层灰。
见我进来,踉跄起身,‘扑通’一声给我跪了下来。
“一一姐,对不起!”铃铛抽噎着,身子瑟瑟发抖。
我轻叹一口气,提提唇:“起来吧,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
刚才进门的时候有些急,让我没能看清她现在的样子。
现在仔细打量,着实吓了我一跳。
她脸上、手臂处,都是被鞭打过的痕迹。
有深、有浅。
“这些伤?”我伸手抚上她的伤,略心疼。
“被打的,被温婉打的。”铃铛苦笑,垂着的睫毛上一滴泪滑落。
被温婉打的?
她何时成了温婉能随意打骂的人?
难道曲逸尘?
想到此,我身上一阵恶寒。
我不可置信的看了铃铛一眼,缓缓开口:“是曲逸尘纵容了温婉?”
铃铛自嘲的点头,又摇头。
“你这既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我垂眼,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办公室的陈设很简单。
一个桌子,一个椅子,一张床。
的确是中国军人独有的风范。
我拉开一旁的倚在坐下,看了看对面的床铺,朝铃铛使了个眼色:“坐下说吧!”
铃铛局促不安的站在地上,脚下穿着一双破了洞的鞋子,两脚互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