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何卫国打开门一看,竟是于海棠拎着一篮子水果站在门口。
“卫国,听说雨水考上大学了,我特意过来祝贺的!”
于海棠笑盈盈地走进来,把水果放在桌上,朝雨水祝贺道:“雨水,真是太厉害了!你可是我们厂里的榜样!”
雨水腼腆地笑着道谢,何卫国一边招呼于海棠坐下,一边又给她倒了杯茶。
院子里的人见到于海棠进了何家的门,又闻到飘出来的饭菜香味,眼睛都红了。
“看看人家何卫国,舍得自己家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不肯请咱们吃顿饭!”贾张氏气得直跺脚。
“哼,这何卫国真是小气!”许大茂冷笑道,“也就他还能攀上于海棠,真是没天理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着,但何卫国根本没搭理。
他和雨水、于海棠吃得其乐融融,屋里欢声笑语不断,而院子里却只能干瞪眼,嫉妒得牙根发痒。
棒梗坐在家里的小板凳上,抚着瘪下去的肚子,不时发出一声哀叹:“奶奶,我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呀?”
贾张氏听得心里发酸,连忙摸了摸棒梗的脑袋,哄道:“棒梗乖,奶奶去想办法。你妈不赶紧动弹,咱家能饿死!”说着,贾张氏将目光狠狠地投向一旁的秦淮茹。
秦淮茹正在擦洗屋里的碗筷,听到棒梗喊饿心里本就难受。
再被贾张氏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顿时委屈得眼圈发红:“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总让我去找何卫国,他能给咱吃吗?前几次去,他就差没把门甩我脸上了!”
贾张氏一听更来气了,骂道:“你个没用的赔钱货!棒梗是你儿子,你就忍心看他饿着?”
“你自己没本事也就算了,连点脸都不要了?让你去求个人你都不愿意,真是白活了!”
棒梗听着奶奶和妈妈吵,缩在角落里不敢作声,但肚子却咕咕叫得更响了。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淮茹,小声说:“妈,我真的饿得不行了……”
秦淮茹被逼得没办法,擦了擦眼泪,拿起一条旧围巾披上,嘟囔道:“好,我去找何卫国,你们在这等着吧!”
她走出门,一路上低着头,生怕碰到熟人,心里七上八下,想着该怎么开口才能让何卫国松口。
到了何家门前,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何卫国低沉的声音:“谁啊?”
秦淮茹整理了下围巾,硬着头皮说道:“卫国,是我,秦姐。”
何卫国打开门,看到是秦淮茹,眼神一冷:“秦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秦淮茹抿了抿嘴,低声道:“卫国,棒梗刚回来,家里现在条件不好,他晚上饿着肚子睡不着……你是不是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点吃的?我们欠你的钱以后一定会还上。”
何卫国冷笑了一声,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秦淮茹,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很可笑吗?棒梗饿了,你们家就只会想到我这儿来?”
“欠我钱的事都多久了,一分都没还,你现在还好意思开口?”
秦淮茹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低声说道:“卫国,咱们也算是街坊,帮一把吧……”
“不好意思,”何卫国冷冷地打断,“这饭是我家雨水的,我可不想饿着我妹,养别人的孩子。”说完,他直接把门关上了。
秦淮茹愣在门外,双眼湿润,感觉一阵无地自容。
她咬了咬嘴唇,转身走开,路上碰到几个邻居,看到她尴尬的样子都指指点点,低声嘀咕着。
“看吧,又是去何家碰钉子了,这秦淮茹也真是够丢人的。”
“哎,贾张氏还好意思让人家去要饭,真不知道脸长哪儿去了。”
秦淮茹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快步回了家。刚进屋,就看到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满脸期待地问:“怎么样,带回什么好吃的没有?”
“妈,何卫国不肯给……”秦淮茹疲惫地回答。
“什么?”贾张氏顿时气得跳脚,骂道,“何卫国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棒梗饿成这样了,他怎么能见死不救?这人真是缺德啊!”
棒梗坐在一旁,听着奶奶骂何卫国,心里却只觉得更加失望和委屈。
秦淮茹看着这一切,眼眶又红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何卫国到厂里上班,杨厂长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笑容满面地说道:“卫国啊,这次采购任务完成得太漂亮了,不仅提前完成了计划,还省了一大笔成本。”
“你小子真是有头脑,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