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听到的这消息?”
“此乃景阳世子告知。”
谢皎说道。
“世子可曾告知旁人?”
谢夫人连忙问。
“皎月不知。”
谢皎月的确不知道序淮阳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但是谢皎月猜,他没有。
这件事事关重大,他既然已经告诉了她,在她有回应之前,序淮阳不会告诉其他人,更不会去皇帝陛下面前告御状。
“世子爷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你?”
谢夫人看着谢皎月,眉眼间有些许沉思。
她早该想到的。
景阳世子不可能无凭无据打断一个大臣儿子的腿,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他定然是不好交代的。
可若是这个人本就德行有失,做了对不起朝廷的事,那别说打断他一条腿,景阳世子就算是把方晋西当街虐杀,也不会有人敢对他说什么。
谢夫人咬着牙,垂眼看着谢皎月。
“世子将此事告知于你,可是还对你有旧情?”
谢皎月淡淡道:
“皎月不知。”
看着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女儿,谢夫人咬着牙道: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我养你有何用?”
谢皎月淡淡地想,养她本就无用。
不如放她在尼姑庵里自生自灭。
“夫人,此事我已经告知于你,消息是真是假,夫人可自己去核实,皎月先行退下了。”
谢皎月看不见谢夫人的脸色,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忍冬连忙扶着谢皎月出了谢夫人的院子,直到走出很远之后,忍冬才忍不住看着谢皎说道:
“姑娘为何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夫人?若是夫人知道,定然会想办法帮助舅老爷和舅夫人的,如此一来,舅老爷既不是不会被治罪。”
“忍冬,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会最痛苦吗?”
谢皎月淡淡道。
“忍冬不知。”
“人在最用力挣扎的时候会最痛苦,就像被渔网套住的鱼,越挣扎,身上的渔网便勒得越紧。”
谢皎月声音很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