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簿京尧开口,他身后的司赫矜便上前一步。
“SU的那个时倾?”
时倾点头:“对。”
她越过簿京尧看向司赫矜,挑眉道:“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司赫矜立刻让开身量:“当然可以。”
时倾刚想上前,但簿京尧寸步不让,她又后退一步,蹙眉冷睨着簿京尧。
她忍着脾气:“需要苏旎下来确认?”
簿京尧颔首让开:“不需要。”
时倾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拎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路过司赫矜时,她将行李箱递给司赫矜,眼睛亮亮的:“苏旎在哪?”
司赫矜没敢说,掀起眼皮看簿京尧的脸色,抬手指了指他。
时倾心领神会,跟着看簿京尧。
簿京尧审视的目光扫过她,率先进了客厅,留下一句:“劳烦在客厅等会,她醒了我带她下来。”
说罢,他头也不回进去了。
时倾用很莫名其妙的神情指着簿京尧离开的方向:“他气什么?”
她仅有的社会经历告诉她,簿京尧生气了,而且很严重。
司赫矜往时倾身边凑了凑,几乎紧贴着她,顺着她的视线看簿京尧:“我也不知道他气什么。”
时倾感受到喷洒在脸上的呼吸,抬起一只手指抵在司赫矜肩头,用力往后推了推。
沉沉:“劳烦把行李箱拿到我要住的房间,谢谢。”
说完,她头也不回进去了。
门外只剩下司赫矜一人,看着时倾头也不回的背影,他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艹,老子凭什么给你拿行李箱。”
话是这样说,但司赫矜还是拎着行李箱进去了,只是这次没有看时倾。
径直走向在厨房煲汤的簿京尧:“她住哪?”
簿京尧头也不回:“你对面。”
司赫矜听说这话,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下一秒恢复如初,努努嘴道:“好吧。”
察觉到司赫矜不对劲,簿京尧看了他一眼,缓缓:“怎么?不愿意?”
司赫矜连连点头:“是不太愿意,你看她,比嫂子脾气大不说,还不讲道理,哪有客人比主人先进屋的道理,再说了,我都没有说我要给她拿行李箱,是她自己硬塞给我的,这也就是嫂子的朋友,要换一个人,我才不伺候她,还SU时倾,我看她是有病。”
他大倒苦水,簿京尧神色如常,将刚切好的胡箩卜丁放进锅里,拿着汤匙缓慢搅动:“你不也是客人。”
他嗓音轻缓,像是在陈述一个稀松平常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