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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今日你让我走不出这,严渡,你最好期望方培谨能说得动东野侯府来救你。”
话音未落,他又道:“不过山高水远,他们又怎么能插着翅膀赶来救你呢。”
严渡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此时也的确没有与燕羽衣再胶着的意义,他咬牙怒道:“西洲的叛徒!”
“下去吧你!”
燕羽衣猛地挺腰飞踹,狠狠将严渡丢进灌木丛。
战马终于脱离累赘,速度立即提至最佳,燕羽衣费力重回马背,食指微曲,空中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没多久,盘旋高空的猎隼俯冲而下,燕羽衣指着严渡高声道:“啄它!”
为避免严渡再度追击,查看萧骋伤势的事情只能排至末位,最先保证的得是离开铃铃峡。
燕羽衣来时是晨光微升,直至暮色降临,眼前出现耕地与村庄后,才决定就近寻找拥有掩体的山洞驻扎。
他们这队人马浩浩荡荡,所过之处必定留痕,如今不知前方是敌是友,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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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定落脚地,萧骋便两眼一闭,径直从马上摔下。
好在渔山接得及时。
燕羽衣快步上前道:“队里有军医。”
他还没触碰萧骋,只是指腹划过他的袖口,渔山便受惊般地警惕道:“殿下只需简单包扎即可,不劳燕将军费心。”
燕羽衣诧异,以为渔山是过分紧张萧骋,因此也并未多想,收回手命令军医将绷带与伤药交给渔山。
后半夜轮值守夜时,萧骋却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
在意料之中,但燕羽衣没想到他再度想要接近萧骋,遭到了渔山的激烈反抗,以他为首的大宸人,皆以刀尖朝向。
“渔山,我是来救你们的,如果别有用心,还需从严渡手中,冒着和西凉再度开战的风险将你家主子救出来吗。”燕羽衣冷道。
渔山面色阴沉:“燕将军从前与殿下说过一句话。”
“你只相信你自己看到的,亲眼所见即为真相。”
“那么殿下所见到的,以及我等这么多双眼睛见证过的,自然也是事实。”
燕羽衣拧眉,没听懂渔山所意。
渔山:“殿下信任你,选择听从你的劝告走铃铃峡回国,迎来的是什么呢?是你率领军队前来攻打我们,整个队伍死伤过半,现在活着的,或断臂,或失血过多。”
“现在又装作一副伪善的模样,是忘记自己那日暴风雪,向殿下挥刀,险些将他整个手臂砍下的事实吗!”
诸般愤怒的控诉,如瓢泼大雨般倾斜,但燕羽衣根本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