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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两年,他逐渐地在梦中想起许多,却还是无法真正将他们串联起来。
如今唯一能解答谜底的,就是这把钥匙吗。
而打开的门又通向何处?
始终坚定的心,忽而又逐渐有些退却。
燕羽衣明白,自己正在抽丝剥茧,从最本质的事实看清兄长究竟做过什么,意图想要得到什么。
他略定定心神,反而将钥匙交给萧骋。
萧骋投来询问的目光,他缓缓道:“我不喜欢折露集这个地方,但它的真相似乎对你更重要。”
“萧骋,我不是个只看重利益的人。”
“至少现在,这个秘密的决定权在你。”
“无论在里边看到什么,发现了什么,我都允许你公之于众,而后果,不必大宸承担,我自会处理。”
燕羽衣深深地望着萧骋,唇齿的苦涩渐次泛上来,压抑难以平复的心绪。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以萧骋的脾性,难道后续的收场会完美吗?不,以萧骋的性格,他只会将西洲最深处的黑暗彻底摆在台面上供天下人嘲笑。
尽管洲楚有守护整个西洲的愿景,但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恢复生机勃勃。
不破不立,烂到根里便得立刻做决断,挖去腐肉,才能逐渐疗伤,最终回到最初的起点。
四目相对,即便什么都不言,也什么都说过了。
燕羽衣掌心贴着萧骋的脊背,做了个向前推的手势,说。
“去吧。”?
第96章
木屋内只有排一人多高,已破碎不堪的木柜,制式做成了推拉,唯有藏在最角落的那个,是上了锁的。
平时被堆积的物品掩埋,倒还真看不出那里还藏着个柜子。
现在彻底被清理,款式与款式之间的搭配,倒显得它格外显眼。
尘埃在空气中跳舞,钥匙打开锁的瞬间,不知从某处……不,应该是地下,传来类似于弓弩收紧的咔咔声,随后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地面震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苏醒。
双开门的木柜自动向后收缩。
嘭!
把手与柜面发出清脆的碰撞,火焰燃烧,在一门之隔的后端,石壁凿成的通道不断向里延伸,两侧的篝火很明显是上了年头的,虽荒废许久,但还是满油,在火石机关的作用下,并未失去其本身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