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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含义简单。
洲楚要想重新振作,目前只能依靠大宸。
“如果我放弃洲楚,选择离开皇都,景飏王殿下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否会恼羞成怒呢。”
“放弃洲楚?”
“没错。”
“舍得吗。”
“没什么舍不得的。”
“本王指的是,燕胜雪舍得荣华富贵吗。”
“她还小。”
“燕羽衣,据本王所知,你不是喜欢放弃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燕羽衣抬眼,白日他也听过类似的话,反问:“我与王爷并无多少交际,王爷此言或许有失偏颇。”
萧骋身上带着股他并不喜欢的傲慢,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很难想象,这样拒绝低姿态的男人,竟敢放纵其本身在大都的权势,转而来到内乱的西洲。
是为他们的皇帝陛下开拓疆土,还是……称王称霸?
萧骋缓步来到燕羽衣床前,摊开手,将受伤缠绕绷带的那只放在他眼前,说:“难道不算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什么都想要,结局是什么都得不到。麻雀螳螂蝉,王爷要的未免也太多了。”
萧骋勾唇,恍然大悟:“原来燕将军在牢里是装晕。”
这是什么角度清奇的解答?燕羽衣深呼吸,恢复正常的气血似有重新沸腾的趋势,胸腔那股憋闷再次升腾,他对男人普遍没有耐心。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作阶下囚,牢房的主人是景飏王。
冷静,一定要冷静,燕羽衣告诉自己。
燕氏于洲楚立足百年,到了燕羽衣这代,自小锦衣玉食接受所谓的继承人教育,学会为君分忧效力,却没被叮嘱过,若某日落难,该以怎样的姿态与人僵持对峙。
燕羽衣搜肠刮肚找不到半句话回答,萧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俯身径直向燕羽衣脖颈摸去。
“景飏王!!”
“嗯?”萧骋事事有回应,跟着嗯了声,动作却并未停止。
手指穿过衣襟,指腹贴着动脉来到青年耳后,萧骋顺理成章地因自己的冒犯,得到了燕羽衣的反抗。
啪!
燕羽衣身体紧绷,警惕道:“松开!”
“几年前我们也曾有过合作,燕将军何必当作无事发生,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呢。”
男人呼吸滚烫灼热,掌心也是暖的,混合着被风扰弄,摇曳摆动的烛火……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悄然弥漫开来。
大抵病中神经迟钝,燕羽衣反应过来后,显然为时已晚,只能放任脊背不由自主地发麻,眼前的萧骋表情充满探究与好奇,似乎在他回应之前,不打算再开口多说半句。
该说什么呢,燕羽衣硬着头皮,艰难地蹦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