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不能说服自己跟一个精神病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要是他哪天彻底疯了,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不,我只是……”
“我为什么吃避孕药,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随意吧。”
梁隽臣禁锢着她的手缓缓松开,很小心翼翼。
“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我不想弄疼你的。”梁隽臣意识到自己弄疼了沈希夷后,无数的愧疚席卷而来,在怀疑和心疼之间反复横跳,折磨着他的身心。
沈希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雕塑一般。
“抱歉,我……这就去吃药。”梁隽臣大约是受不了沈希夷这样的冷漠,转而匆匆离开。
没有大吵大闹,她也没有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受折磨的只有梁隽臣自己。
在他离开后,沈希夷晃晃悠悠几步走到床前,刚刚那么一遭,她已然浑身脱力,身子一歪,把自己摔进了床上。
她心里担心师父的病情,她很想去山上看看。
这几天她做的梦都不好,不祥的预感强烈到她自己都害怕,只能每天默念祖师爷福生无量,乞求他老人家能平平安安。
睡到半夜,沈希夷被湿热的吻唤醒,男人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她,好热好热。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一秒却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希夷,别怕。”他嘴上说着安慰她的话,另一只手却强势的分开了她的腿。
“梁隽臣……我不要,别碰我。”沈希夷越来越清醒,她现在很抗拒他的触碰。
但现在她整个人被她摁在身下几乎动弹不得。
可是梁隽臣哪里会听得进去,他是真疯了,大半夜的过来就想要她,然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沈希夷自知力量上自己不是对手,就是他一定要霸王硬上弓,她也阻止不了。
于是她放弃了挣扎,温热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溢出来。
梁隽臣本是箭在弦上,但沈希夷的眼泪流过他的掌心,他猛地顿住。
一直禁锢着她的手缓缓松开,然后在沈希夷身边躺了下来。
沈希夷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梁隽臣就躺在身边,她不敢起来穿衣服,怕他脑子短路又发疯。
“我撕烂了仲方圆的嘴,希夷,你有没有开心一点?”梁隽臣语气平静。
这明明是一件血腥的事,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稀松平常了。
沈希夷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
“看来你知道我在故意引导你那么干。”难怪梁隽臣情绪那么差,是该生气。
她想治仲方圆,奈何始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然后她就以身入局了,她教训不了,梁隽臣必然能教训。
梁隽臣望着房间的天花板眼神空洞:“我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