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我知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东西是你家的?又是谁把这东西托给镖局的?”
张氏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出压抑地哭声。
破庙里的人都出来了,包括迷糊睁不开眼的沈兰。
“娘!”罗月梅跑向她娘,冲萧寂质问道:“是你欺负我娘了?”
张氏拉住她,抬起头说:“与他无关。”
“娘……”小姑娘听了这话,仍旧怒视着萧寂。
随风挡在萧寂面前,虎着脸说:”我家大人乃是建州府提刑官,掌管刑狱,二位若是不肯说,可以去州府的牢狱里说。“
张氏抚摸着女儿的脸,拉着她跪到萧寂面前,述说了事情的原委。
她夫家姓罗,在建州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商贾,夫妻恩爱,子女双全,是令人羡慕的一家。
但从去年开始,罗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丈夫罗春生经好友牵线,搭上了一笔胡商的买卖,说是做成了,赚得比从前都多。
罗春生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没多久,有赌坊来家里催债,说是大儿子欠了赌坊上万两银子。
张氏自然不信,她大儿子在学堂读书,怎么可能欠下巨额赌债?
谁知查问过后才知,学堂的同窗带着儿子去赌坊,哄骗之下输了一大笔钱,写下了一张万两的欠条。
罗春生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张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筹到这么多钱还债?
债主天天上门,泼粪泼狗血,打断了大儿子的腿,还扬言要抓张氏母女卖去青楼抵债。
张氏日夜不得安眠。
就在这时,罗春生的好友吴忠锦找上门了。
他说,罗家有件世代相传的宝物,价值连城,如果拿出去拍卖,肯定能解燃眉之急。
罗家祖上是摸金校尉,家中不少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
但大多数都不值几个钱,摆着充面子的。
唯有一样东西被罗春生藏在暗格中,每年都要拿出来看一眼。
张氏不傻,这时候也发现家里的劫难可能都是由于宝物造成的。
可事实已经发生,欠条是真实的,哪怕告到官府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