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听晚和墨辞安里应外合,她去寻怀宁郡主,说她略懂医术,又过于担心圣上的龙体,想去养心殿为圣上看看。
墨辞安则是连夜出了京,去寻一个老道士。
怀宁郡主心中虽想,宫中那么多好太医,都是说父皇忧思过度才病倒。
林听晚即便医术再精,又怎能精的过这些老太医?
不过她权当林听晚忧思龙体,念在她一片忠心上,怀宁郡主还是决定带她去养心殿求见父皇。
皇上向来喜爱怀宁郡主,故而听了她之所言,即便心中不信林听晚,却还是让她进来了。
身着里衣的皇帝卧躺于床榻上,脸上由于那日的气急攻心显出了分外疲惫之色。
怀宁郡主看的心焦。
“父皇!你就不能多注重一下你的身体吗!”
皇上冲她勾起了一抹笑容,“好皇儿,朕没事。”
“……”
林听晚将手搭在皇上的手腕处,眉心轻轻拧了拧。
怀宁郡主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林听晚哪里知道有什么不对,她对医术之事一窍不通,不过她面上不显,装出一副难辨的样子,淡声道,“皇上是由于气急攻心,再加上多年的勤理政务导致身体亏空……”
皇上挑了挑眉,神色并不在意。
怀宁郡主松了口气,“本郡主就说——”
“不过,”林听晚突然话音一转,“有一处脉象不太对。”
殿内众人齐齐看向她。
高安惊道,“林小姐切莫妄言!宫中太医全部都说圣上是由于气急攻心,怎么——”
林听晚起身,后退一步跪在了地上。
“臣知错,是臣多嘴。”
皇上扶着床沿,艰难坐起身,“你看出什么了?”
林听晚抿了抿唇,神情有一丝犹豫。
怀宁郡主急了,“晚晚!怎么了?你可看出了父皇还有其他的病症?”
林听晚抬眼看向怀宁郡主,复又低下头,“臣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
皇上眯缝着眼睛,锐利的视线紧盯着林听晚。
林听晚似乎很犹豫,半晌她才道,“家父曾在臣幼年时,给臣请了一位先生,这位先生不仅善学术,医术也是极为精通。”
“他给臣讲了好多他早年走南闯北的事迹,还教了臣些许医术,虽臣医术不甚精通,但先生曾给臣讲过一个事例,臣一直记到今日。”
皇上垂眼,示意她继续说。
“当年先生在江湖行侠仗义时,曾遇到了一个县令,传言中这县令急火攻心太过严重,一周都未下得了床,先生觉得奇怪,便主动请求去医治这位县令,结果发现……”
皇上冷眼,“说。”
林听晚:“结果发现,这县令被妻子下了毒。”
哐的一声。
床榻附近的茶杯被皇上扫了满地。
他猛声咳了起来,声音怒极,“你说什么?”
众人吓了一跳,均一拥而上欲扶起他。
怀宁郡主更是吓得不行,见到皇上咳出了血,她更是连声喊道,“御医呢!快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