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建波在教室里问了赖佳佳和谢尚书两个人大概半个小时,结果不但连个毛都没问出来,自己反倒还差点被赖佳佳洗了脑,秦风“逃课超人”的形象简直就要深入人心。至于秦风到底去了哪里,这两位就更是一问三不知。鲁建波无可奈何地放弃了这俩采访对象,一脸蛋疼地走出教学楼,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去东门街的烤串店看看情况,报社里梁文金忽然打来电话,说秦风已经去湘城了,让他不用再到处找。
“湘城?”鲁建波有点混乱,觉得秦风这活动能力也算宇内无敌了,去京城他能理解,毕竟秦朝科技的真正总部就在那边。去杭城他也能理解,毕竟瓯投的总部在那儿。再有哪怕是去沪城,去羊城,总归这些超级大城市,都还存有去谈大项目的可能性。
但是湘城有什么?
难不成去参加《快乐大本营》吗?
鲁建波在肚子里开着地图炮,把人家堂堂一个大省会城市和一档综艺节目对等起来。芒果台的领导如果知道外地同行对他们都是这种想法,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我要跟过去吗?”鲁建波第一时间想到了紧急出差。
“不用了,东瓯电视台的人已经过去了,咱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梁文金显得很淡定地说道,接着又爆了个新的大料出来,“刚才市委宣传部那边,又下了个紧急红头文件。市里要求,这回要把秦风创业的这件事,当作一个正面典型来宣传。要我们借这次舆论风波,把东瓯市的经济建设成果和素质教育成果,展现给全省、全国来看。你们几个人啊,今天就不用回报社了,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能找到的人,全都给我认真走一走、找一找。今天下班之前,再把所有找到的素材汇总过来。明天早上,这篇特稿就要见报。建波,这回可真的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啊,别的说话就不用我多讲了吧?哈哈。”
鲁建波被梁文金笑得都快喘不上气了,激动得直浑身哆嗦,攥着拳头回答道:“懂,懂,梁总你放心,这事情我保证办好!”
内心激动地挂了电话,鲁建波抬手看了眼手表,吩咐诺然道:“你直接去秦风的寝室楼,等他的舍友下课,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一下,就不要回报社了,下午你去秦风家里,采访一下他的爸妈。”
“那你呢?”诺然问道。
鲁建波道:“我现在去瓯大,秦风的女朋友还在学校,我去采访她。”
“交给我吧。”诺然抢着道,“我这边采访完秦风的室友,中午就直接去瓯大吃饭,正好顺路,下午再去市区。”
“也好。”鲁建波道,“那车子我就开走了,红燕她们那边,你给他们两个打声招呼,让他们下午去十八中采访一下,我现在去东门街,要是下午谁还有空,就抽时间再多去一趟五中。”
说到这里,鲁建波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问道:“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吗?”
诺然笑道:“你都想不到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鲁建波微微一笑。
这话倒没错,要说全市范围内哪个搞新闻的人对秦风最熟悉,估计也就是他了。
鲁建波交代完事情,就匆匆离开了学校。
诺然等他一走,整个人就放松下来,报社的任务很紧急是不错,但再紧急,也得先吃饭啊!
她和鲁建波一样,早上可是空着肚子出来的。
晃悠去小吃街,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了两块分量很足但卖相很差的菜饼,诺然一边吃一边在瓯医学校里逛,逛到半路把大半块吃不下的饼扔进了垃圾桶。看看手表,这离着学校下课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寻思着这么浪费时间,不如先去打听打听苏糖住哪儿,干脆便直接把秦风的室友扔到脑后,心情愉快地奔着瓯大去了。
她现在特别想看看已经被炒成“东瓯第一美女”的苏糖长什么样子。
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男人看一眼就会起不良念头。
——想来应该不会吧,如果这是这样,秦风早应该死在她肚皮上了啊,怎么还会有心思创业?更别说脑髓都被榨干了,还怎么能写出那三篇论文来?
炒作!绝对是炒作!
这两个月来一直没用上微博、没看过苏糖照片的诺然姑娘,坚信一切传说都是扯淡。
10分钟后来到瓯大音乐学院大门外,诺然随便找了个路人甲一问,对方就很明确地指出了苏糖所住的那幢寝室楼。
诺然找上门,给宿管阿姨看了记者证,那宿管阿姨操着家乡的口音直嘀咕道:“那个女娃儿啥时都这么出名了撒?连记者都找上门儿咯?”
她领着诺然,找到了苏糖的寝室门口。
诺然一路上来,被瓯大学生宿舍的奢侈震得肝都在颤。
二人间不说,独立卫生间也不说,最可气的是居然还尼玛有空调!
想想自己当年,6个姑娘挤在一个屋子,到了夏天,公用水房一旦停水,满屋子姑娘只要2天不洗澡,彼时屋子里的味道之独特,完全能让那些在网上求购原味内|裤的死变|态,直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思思和慧慧的房门开着,屋里头有四五个女孩子,正在叽叽喳喳说着八卦。
诺然敲了敲门,喊了声“苏糖”,这些女孩子立马全都安静了下来。而宿管阿姨则站在诺然身边,扭着身子冲思思和慧慧她们挤眉弄眼,表情很兴奋地指道:“记者!记者来了!”
苏糖这会儿正在微博上和秦风私信互动,内容越来越十八禁。正聊得耳根发烫呢,猛听到屋外有人喊,吓得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心虚地把笔记本一合,然后深呼吸了几下,才红着脸答应道:“来了,谁啊?”
她走出去,打开门,见到一个陌生的女生站在自己跟前,只是表情看起来,好像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