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他最想见的母亲,可他真的好害怕她的样子。
顾棉,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这样怕你。
周卜易落下泪来,他抖若筛糠,他唇角不断往下淌着鲜血。
好疼……
顾棉。
你饶过我吧,我已经足够痛苦了……
为什么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你却将手伸进我的胸膛,去剖我的心脏。
为什么,你说过你永远不会利用我、伤害我的。
可你为什么要挖出我的心。
白光又一次闪过,吊死的人面容渐渐扭曲,化作了顾棉的样子。
不要……不……
有那么一瞬间,周卜易想要自我了断,结束这一切。
可是,他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都不曾拥有。
如果他死了,顾棉要怎么办呢?
顾棉轻轻吻去周卜易眼尾的泪,“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这么怕……”
是啊,为什么呢?
周卜易缓缓蜷缩起来,他大口大口往外呕着血。
“唔……”
疼,太疼太疼了。
疼到无一处不是疼,连指尖都在疼,连头皮都在疼。
“顾棉……”周卜易哭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换个人爱吧,我求求你了。”
周卜易哭得很绝望,“求求你,我给你下跪了,我给你磕头行不行,我求你别再靠近我了,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
爱你的代价太惨痛。
我不敢。
周卜易的眼泪渐渐变成了浅粉色,然后越来越红。
直至变成血泪。
“是我……错了”,周卜易如重逢那天一样,跪在了顾棉脚边,“主人……”
周卜易伸手,拉着顾棉的袖子,“您把我当个物件儿,对您我都好。”
“您想要奴的肉体是吗?我给您,我给您了……”周卜易慌乱地解着腰带,“您做完了,执念消了,就另寻新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