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眼力还怪好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对于苏婉夕这么直白的夸赞,洛宸曦瞬间笑出了声:“她身上还穿着囚服呢,而且,站在她旁边的那两个,虽然穿了便装,可也能看得出来,一定不是你们这的人吧?”
那俩人眼睛一直盯着陈金凤,对于灵棚里的棺材却多一个眼神都没有,脸上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相比起来,其他人都在交头接耳,神情也都很丰富。
这些一点都不难看出来。
苏婉夕听着他这些像模像样的分析莞尔一笑:“是啊,你没说错,不过阿胭的确是能狠得下心来,我以为她至少要回来看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不相干的人,咱们现在不也是要去你们家吃饺子吗?”
苏婉夕心中暗恨,这人的心思实在是捉摸不定,他到底想要把白水胭和傅焰凛怎么办?
有时候看他明明挺针对那两口子的,可有时候自己说什么他又非要怼回来。
就像是现在,她都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帮白水胭说话了。
洛宸曦转弯之前又看了一眼院子里。
灵棚搭的极其糊弄,棺材就是几块薄板,院子里的杂草都没清理干净,围观群众办帮忙的少,看热闹的多。
陈金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旁边蹲着白树成,垂头耷脑的不说话,天生一副窝囊样。
陈金凤哭完儿子骂男人。
白树成却只是麻木的听着。
陈金凤还要动手,被送她回来的两个警官给摁住了。
没想到白树成反倒是急眼了,站起来就要打陈金凤,被警官再次制止,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蹲在了那。
苏婉夕给看乐了:“白树成窝囊了一辈子,我还以为他这次真的崛起了,没想到就这么两把刷子。”
洛宸曦收回视线。
乏味可陈。
就这几个人的道行,哪里会是白水胭的对手。
车子开到苏家大门口,引得左邻右舍探头看热闹。
昨天苏婉夕被小轿车送回来,就已经引起了一阵议论,没想到她今天还跟着这个男人同进同出。
要不是有陈宝根死了这么大的事在前面压着,她的事早已经成了头条了。
有人捅了捅贺金花:“这什么意思?别是你儿子为她坐了牢,到头来,她反倒要和别的男人跑了吧?不是说这男的是傅家养的那个真少爷吗?这要是论前程,论出身,都比你儿子高不少吧?”
“谁知道?”贺金花很不在意:“她要是早点跑了也好,我还省心了呢!”
“真的跑了,你儿子能罢休?还不把天捅个窟窿?”
“随便他。”贺金花道:“反正我这个儿子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她被拘留了,儿子跟这个女人对她不管不问,贺金花到现在还记着这个仇,这会儿对儿子的事情,她也同样置之不理。
只是回去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辆绿色的吉普车,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划清界限的好,总觉得苏婉夕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捅出更大的篓子,包括她那个拎不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