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舒绕着屋子环顾一周,缓缓笑道,
“表妹,这兰香阁你是住不得了。”
柳婉儿一惊,直起身子嚷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赶我出兰香阁?”
乔清舒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那雕花大床上的锦缎床帘,这样的富贵日子徐碧云母女已经过了数十年了,如今也该是时候收回了。
她狠狠拽住窗帘用力一扯,裂帛声划破耳膜。
乔清舒冷冽如冰的声音响起,
“柳婉儿,你配嘛?”
“我今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你这些年在乔家的荣华富贵算是到头了!”
“来人!”
一队官兵蜂拥而入,将柳婉儿从床上架了起来,押着她的身子就要带走。
柳婉儿吓得疯狂尖叫,
“啊!!你们干什么随便抓人!你们快放开我!”
乔清舒走近缓缓道,
“表妹,别再叫了,你诬陷周妈妈给庄子下毒的事情如今又找到了人证,有人亲眼瞧见你了。你逃不掉了,去牢里蹲着吧。”
柳婉儿眼里闪着怨恨的光,怒火冲天的对她嚷,
“你们凭什么说抓我就抓我!我要见老太太!我要见二老爷!”
“你们不能就这么随便把我抓走!”
老太太和二老爷此刻正母子内讧呢,管得了她柳婉儿嘛。
乔清舒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官兵们将人带走。
柳婉儿愤怒地踢着腿,嘴里叫嚷着,但于事无补,被官兵径直拖走了。
乔清舒抬眼望了望这座富丽堂皇的屋子,淡淡吩咐周妈妈,
“屋里的东西该搬得搬,该砸的砸,砸不掉就烧掉,过两日找人来将这兰香阁拆了重新再建。”
乔清舒要将徐碧云母女的痕迹彻底地从乔家抹除!一丝痕迹都不留。
周妈妈恭敬点头称是。
福寿堂内
乔老夫人和乔济州全然不知道柳婉儿被官兵带走,母子两人正互相生着气。
“母亲,这些年来,我把家放心交给你,你却拿着我乔家的钱贴补苗家人,你怎么能这么做!?”
乔老夫人皱着一张脸,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许久才憋出句,
“那她们求到我门下,我总不好拒绝的吧。都是家里亲戚,何必计较这些呢。”
乔济州气的直拍大腿嚷道,
“如今我仕途受阻,官场上急需银子打点,我问你支银子,你次次都说家里账上没钱没钱!看来银子全都给你娘家人使了啊!母亲你这般作为,我怎还敢把家交给你管了!”
乔老夫人如今虽停了毒药,但身子调养起来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大夫说她底子受损,恐怕要静静调理个三五年才能好全。
她身子不济,连心气都短了三分,哀叹一声道,
“如今也不是我掌家了,你也不必跟我叫嚷起来,以后不贴补就是了。”
乔济州见她母亲这么说,肚子里那口气憋着也不好再发,只嚷道,
“先支一千两银子来吧,过些日子林首辅过寿,我得打点打点。”
乔老夫人却背过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