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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第1页)

cu001b我和火绒正欲骑马离开,却听见焉支山东北方向隐隐传来了人喊马嘶声。

火绒欲开口,我用食指竖到嘴边嘘了一声,向火绒机警地丢过一个眼神。聪明的火绒明白了我的意图,连忙牵马到山崖的黑影处,从鞍鞯处取了悬挂的弓箭和套马绳索,又对着那匹雪青色的汗血马嘟哝了几句,那匹有灵性的坐骑便乖乖地卧在黑乎乎的崖影里,一动也不动。火绒同我像壁虎一样紧贴山崖,屏住呼吸,聆听着山崖上面的动静。

夜行的人马,沿着并不陡峭的山坡,爬上了我们藏身的鹰嘴崖。

在崖顶的开阔平坦处,他们下了马。夜行马在主人下了坐骑以后,突突地喷着响鼻,兀自低头吃草。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指着脚下山口的开阔谷地说:“你们看,明晚子时,我们两国的人马就在那里集结,沿着脚下这条驼道,直插伊稚斜的屯兵之地!”火绒听了双眼怒睁。我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山崖上面,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嗝———曲毛什,走了大半天了,嗝———让弟兄们歇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尿尿水。”一个打着酒嗝的汉子说。

“宰桑,懒驴的尿水多,熊汉的屁嗝话多,你们浑邪王的人简直就是贪吃的‘嘎里巴’(匈奴语,骂人的话,相当于汉语里“杂种”或者“野种”的意思)。”名叫曲毛什的人不满地骂道。

“走了大半天,嗝———我要吃点儿羊肉干了,嗝———喝几口青稞酒了……”名叫宰桑的人,听了也不气恼,打着酒嗝嘿嘿笑道。

“吃,吃,吃,宰桑,你就知道吃,整整一个酒囊饭袋。你说,如果把酒肉停了,你会咋样?”另一个汉子骂道。

“狼不吃野狐子,都是跑山的。你爱女人,我爱酒,都是一路货色。”

“狗肚子里盛不住酥油,你们在一起就知道谈论酒和女人。”

“要说这女人,就数我们浑邪王的阏氏好,那娘儿们,长得就像雨后的马莲草一样水灵……”宰桑嘻嘻笑着说。

“可惜她快要生娃娃了。”那个和宰桑斗嘴的汉子说。

“可惜呀,一只肥羊叼在狗嘴里……”

“牛毛绳越拉越长,闲话越传越孬,当心浑邪王听见了。”

一个汉子想点火,被曲毛什制止。

“宰桑,”想点火的汉子道,“我听人说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女儿长得跟一朵花一样,明天夜里杀了伊稚斜,谁有本事,抢了他的女儿做女人。”

宰桑打着酒嗝道:“嗝———抢伊稚斜的女儿可要当心,嗝———听人说她的雁翎箭能射穿黑熊的胸膛,当心女人没抢成,反而让人射穿了咽喉,成了那个刁钻姑娘的箭下之鬼!”

和宰桑斗嘴的汉子冷笑道:“老子抢过一百多个女人,哪一次没抢成功,难道怕他伊稚斜的丫头不成?”

宰桑打着酒嗝说:“嗝———兔子硬要仿照狮子跳雪山,嗝———一定会跳到深谷里摔死!”

斗嘴的汉子嘟哝了一句:“他娘的,说起女人我就想尿水,这几天想耍女人都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那是你耍女人太多了,让色掏虚了身子,吃两个羊蛋和牛鞭,喝一碗锁阳草熬的热汤就好了。”宰桑哧哧笑道。

那汉子扯开裘裤,对着黑乎乎的崖下唰唰地尿起水来。尿水落下来,溅到火绒姑娘的脸上,我向火绒使了一个眼色,火绒把食指噙在嘴里打出了一声尖厉的呼哨。

崖上的曲毛什听见呼哨声,大吃一惊,喊道:“有埋伏,快跑!”

刚尿完一泡热尿的汉子还没有提好裤子,我的套马索便闪电一样从山崖下抛了上去,不偏不倚,恰巧套在他的脖子上,使劲一拉,那个汉子便头朝下倒栽下来。

火绒尖厉的呼哨,给了汗血马一个出征杀敌的信号。那匹有灵性的坐骑,一声长嘶,一跃而起,火绒姑娘像一只大鸟一样,呼啦一声就飞上了疾驰的马背。粗犷的马蹄在寂静的月夜嗒嗒响起。火绒打马跃上山冈,看见那几人正要逃跑,她打马急追。落在后面的醉鬼,拽着马尾巴踉踉跄跄奔跑。

火绒姑娘在飞驰的马背上弯弓搭箭,那张弓拉得如满月一样,瞄准醉鬼的后心,嗖地射出一箭。那支箭贯穿了醉鬼的胸背,他一声惨叫,松开马尾巴,身子一歪,滚下悬崖。

醉鬼的坐骑跑了几步,停在了原地。火绒又追出十几里路,月色里见那些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便打马返回。醉鬼的坐骑仍在原地吃草,火绒跳下马,拽上它,返回谷底。

被我套住脖子的家伙显然受过某种特殊的格杀训练,在跌下的同时,这家伙在黑咕隆咚的倒栽过程中,几乎是凭感觉模模糊糊地摸到了崖壁上野生的一棵歪脖子沙枣树。刺啦一声,这家伙双脚一钩,一个“倒挂金钟”,靠着歪脖子树树根的支撑,把身子悬停在半山腰。身子刚稳住,这家伙便快速地抽出钢刀,唰地割断了套马索。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令我猝不及防,被缚住的大虫,转眼间又挣脱了绳索溜了。我气恼地拔出了那把皇上赠予的秋水莲花剑,雪亮的剑刃,在月光下光芒四射。

那个家伙攀住野生的沙枣树朝下望去,当发现月光似银的山谷中只有我一个少年时,他大吼一声,手执钢刀,一个“饿虎扑羊”从半空中蹿了下来。

黑熊一样的家伙看清楚眼前的敌手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时,哈哈大笑道:“娃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休屠王手下的千骑长下套马索,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究竟是谁的人?”我也不搭话,手握秋水莲花剑斜刺过去。那个家伙用刀一挡,叮当,力量均衡的刀剑在月色里碰出了火花。

我和黑熊一样的匈奴汉子在崖下的月光里叮叮当当厮杀起来,杀了数百个回合,不分胜负。

骑马追逐逃敌的火绒姑娘返回崖下,带回了醉鬼的那匹枣红色坐骑。

远远地,她看见我同人厮杀,本想张弓搭箭射死那个家伙,无奈我们两个人杀得难分难解,又怕放箭伤了我。火绒跳下马背,唰地抽出腰刀,帮着我厮杀起来。

那个黑熊一样的汉子渐渐气力有些不支,毕竟一人敌两个,显然有些吃力。开始还可以,后来就气喘如牛,乱了刀法。我和火绒则愈战愈勇,在厮杀过程中,火绒以那条被割断套环的套马索为武器,啪的一声缠住了那家伙的左腿,火绒姑娘使劲一拉,那家伙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啪的又一声,那条套马索蛇一样甩打在他的左面颊。他既要招架我雪花一样漫天飞舞的剑,又要防止被火绒甩动的套马索打伤,渐渐乱了方寸。最后,被火绒一个套马索绊倒,我趁机踢飞他手中的钢刀,火绒三下五除二,将其捆得像猎到的野鹿一样,还朝他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火绒,其他人呢?”我喘着气问道。

“射死了一个醉鬼,剩下几个逃了。”火绒啪啪地拍了拍手。

我指着火绒引回来的那匹枣红色马问:“这是醉鬼的坐骑吗?”火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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