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只比自己大一岁的朱慈烺十分的可憎,自己没能耐去打仗,却天天派他夫君去辛苦的东奔西走,难道大明六千多万人力就找不出个能打仗的吗?
“咱们还年轻,夫君也很年轻,皇上也很年轻,年轻就是希望呢!”孙秀秀没有斥责杨雪,她知道杨雪很多时候都是无心之过。
二人领着孩子一路向郡王府走,刚到后院门口便见坤兴抱着才十个月大的凌云出了门儿。
“坤兴正要去寻二位姐姐呢,今天是除夕,柳姐已经将年夜饭准备好了,爹爹也到了呢!”坤兴温柔的道。
“三娘,爷爷是不是又带过来好多怪爷爷?”老大凌风道。
刘德隆算是郡王府里最快活的人了,他现在既不用考虑生计,就连家里的事儿也都是大儿媳在打理。
而他则独自一人住在京城的老宅子里,说是老宅子也只是跟西山别苑的新郡王府相比,京城内的郡王府前身是成国公朱纯臣的国公府。
这宅子在京城里论面积,除了皇宫外就属这宅子最大了。
当然独自一人也只是说刘鸿渐一家子,独自一人是不可能的,老人最怕孤独,刘德隆也是如此。
他知道自己儿子是大忙人,并且也不指望刘鸿渐天天在家陪他,于是就将当年一起在药店当伙计的同僚,以及同僚的亲戚朋友、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都接到了郡王府里来住。
这些朋友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老。
反正也干不动了,反正郡王府管吃管住,碰到刘老太爷心情好了还有银子发,于是一大群老家伙就天天围着刘德隆转,乃至于刘德隆压根不知道孤独为何物。
这不,又过年了,像往常一样,刘老太爷要跟家里人吃年夜饭,顺便也来看看自己的两个孙子、两个孙女。
当然,刘老太爷是很够朋友的,吃年夜饭也带上了七八个关系最好的朋友。
“哥哥,爷爷哪次来都带着那么多怪爷爷,去年都有呢!”孙秀秀怀里的凌雨插嘴道。
他们姐妹三个偶尔也会去京城看刘德隆,只是诺大的宅子里全是老头、老太太,只会往他们手里塞核桃和糖,一点意思的都没有。
“我要跟娘亲们坐一桌,不要跟爷爷一起,他老是用胡子扎我的脸。”老大凌风又道。
不仅是刘德隆,一桌子的老大爷知道刘家规矩少,为了显示亲昵每逢见到小凌风都要上去用胡子扎,当然,是刘凌风这么认为。
“好好好!还不是你爷爷想你了,快走吧。”孙秀秀担心外头太冷冻着年纪还小的凌云,催促道。
刚入了门,但见刘德隆身披着雕皮大衣与一群老大爷说说笑笑。
“孙儿,我的好孙儿,快来让爷爷瞧瞧,看看,我孙儿又长高了!”
刘德隆见刘凌风走了过来,马上上前几步抱起凌风,并对几个同僚道。
一番嘘寒问暖、外加被不少怪爷爷用胡子扎了又扎后,凌风终于脱困。
“孙儿们,猜一猜这次爷爷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刘德隆拍了拍院子内的马车道。
马车上盖着块红布,下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着些什么东西。
“是玩具!”凌雪嚷嚷道。
“不,姐姐,肯定不是,是吃的,有个老爷爷最会做点心了。”凌雨指着其中一个面熟的老大爷道。
刘德隆的养老院,哦不,是郡王府里有个姓张的大爷做得一手好点心,也是因此赢得了凌雨和凌雪的留意。
“不对!不对!再猜。”刘德隆微笑着摇了摇头。
三兄妹猜了好几次都没猜中,刘德隆也不拖延,直接扯着老顽童式的嗓子掀开了红布。
那是一整车的烟花爆竹!
“爹,院子四周都是林木,在西山上放烟花太危险了。”孙秀秀自然认出了车子上是什么东西,但这让她很为难。
前两年西山曾因为放烟花着过一次火,幸亏是山腰上的亲卫营发现才及时扑灭,也是从那时候起刘鸿渐命令禁止在西山上放烟花。
“没事儿没事儿,老夫在老宅子里试过了,这烟花不是冲天的那种,京城的宋掌柜说这是新研制的烟花,叫火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