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懂了。
第二天给郁子期研墨的时候,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府里的老人常说。
大人这么多年连个暖床的都没有。
我觉得很有道理,就直接问了:「大人你缺暖床的吗?」
郁子期笔锋直接劈叉。
他僵硬着动作,半晌没动。
我着急:「到底缺不缺啊!」
只听他咬牙道:「不缺。」
但郁九说了,大人闷骚。
说不要,就是要。
当晚我就溜进了郁子期的房间。
趁他还没回来,钻到他被子里给他暖被窝。
但他的床太暖和,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只听见有人说话。
「先生的房间倒是跟人一样干净利落。」
「陛下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旁人都说是跟臣一样无趣。」
「先生说笑了……」
…………
好吵啊。
我揉着眼睛掀开被子,下意识嘟哝:「吵死了。」
空气突然安静。
我睁开眼睛,看见屋子里除了郁子期,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穿着龙袍。
…………
我:「……你好。」
皇帝:「你好。」
说完,他转头揶揄地看向郁子期:「先生无趣?倒不见得。本来还想跟先生秉烛夜谈,现在看来是朕扫了先生的兴,这就走了。」
皇帝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