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暮想要上前把即将爆炸的霹雳子踢到外边,辛百草一个箭步上前,捏起霹雳子奋力丢向石壁,“这药是老夫这些年呕心沥血所制,你们炸我可以,但不能炸我的药!”
云暮用力抿嘴,生怕自己笑出声,她师父把药看得比命还重,这些人也真是蠢。
辛百草不知从何处找来钩爪,丢了一个给沈聿明,指着左边道:“劳烦王爷等会趁机将钩爪挂到那边的石头上。”
虽然不是什么必要的事,但他就是看不惯此人闲着。
又朝云暮伸出手:“把身上的霹雳子都给为师,看为师炸不死他们。”
云暮将装着霹雳子的布袋递给他,问道:“可要徒儿给您报位置?”
辛百草指着没有被波及的角落说道:“你去那待着,别乱跑。”
云暮没有推辞,拎着小板凳就坐下了,一边是沈聿明从窗子抛钩爪,一边是师父拿着弹弓往不同的方向射霹雳子,她在心里感叹:有靠山就是好,遇到事都不用她动手了。
几颗霹雳子落下,山洞开始砸下落石,不少机关的洞口被石头堵住,不停飞出的箭也少了大半。
沈聿明趁机将三个钩爪都勾到石柱上,但他没有出去,反倒是来到云暮身边,与她一起看着辛百草,“你师父耍得一手好弹弓。”
云暮道:“那是,从前他揣着一个弹弓就带我和师兄去采药,下山时,我和师兄的手里不是野鸡就是野兔,都是他拿弹弓打的。”
沈聿明好奇道:“你的这身武艺也是他教的?”
云暮摇头:“非也,师父花钱雇的武师,他不过是偶尔指点一下。”
沈聿明心生佩服:“能教出你和季兄这样好的身手,这武师想来也是个有大作为的人。”
云暮想起往事,默了默,而后摇头:“无名小卒罢了,算不得什么人物,我和师兄出师后,他便外出了,如今也不知去向。”
外头的动作渐消,但辛百草还拿着霹雳子到处打,云暮在屋内翻了几下,果然找出了几块布,她将架子上的药都一股脑地放了上去,打了好几个结,确认不会掉出来后,将它们背在身上。
“师父,人都死绝了,别炸了,再炸下去,石洞要塌了。”
辛百草遗憾道:“我还当他们有多厉害呢。”
云暮问道:“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
辛百草看着空空如也的架子:“没有了,你们先走,我断后。”
云暮抓着绳索,使劲拽了两下,石柱纹丝不动,她反手一拧,脚尖借力,荡到了半空,又稳稳地落在了岸边的栈道上。
后面的两人紧随在她身后。
辛百草将剩余两颗霹雳子射到木屋内,木屋四分五裂,漂浮在水上。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招来人。
绕过栈道,几人找到了那几个被炸死的人,云暮的软剑一挑,没在他们身上发现印记和可疑之物,她收回剑,“先让他们在这睡一晚,明日再派人来带回去。”
“师父,你当真不跟我们走?”
辛百草道:“这里还没待够,先不走。”
云暮只好带着沈聿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几人走后不久,原本躺在地上的人被人扛在肩头,消失在鬼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