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洵僵硬地转过头,瞪大双眼,用盯国宝的眼神盯着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予夏满脸通红,垂下浓密的睫毛,黑眼珠子心虚地飘向一边,声音细若蚊吟:
“意思就是……睡后补偿……”
“睡后补偿?!”费洵被雷得外酥里嫩。
毁他衣服,毁他车,还想毁他清誉?!
他一向洁身自好顾影自怜守身如玉,她竟敢占他便宜?!
费洵差点原地起跳,掀翻阿斯顿马丁的顶棚: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睡过了?”
“没、没有吗?”林予夏愣了愣,“那你这嘴……”
“这是被你的大牙磕的!”
被这么一提醒,林予夏死去的记忆渐渐复苏,破碎的记忆残片串成了线。
搞半天,他们没发生关系啊!
林予夏心里的愧疚感烟消云散,整个人神清气爽,脊梁骨都直了,说话都有底气了。
“费总,不论如何,昨晚谢谢您替我解围。为了表达感谢,我立马滚回去加班。”
她的手搭上门把,长腿一伸就要下车。
费洵伸出食指,勾住她衣领子,又把人提溜回来。
林予夏不解地回过头,只见那人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医药费,财产损失费。”
“不是,大哥,你不就破了点嘴巴皮么?”
费洵淡淡地回答:“我破相了,车拿去翻新内饰了,衣服也给你毁了。”
林予夏认栽:“好吧,要多少?”
费洵:“一百八十万。”
“大哥你抢钱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费洵见识过林予夏落魄的样子,自然知道她拿不出这么多,得逞地笑起来:
“不给是吧?那以后见了哥乖一点,说不定哥哥哪天心情好,又给你免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给个甜枣又赏一大棒是吧?
士可杀不可辱!
林予夏愤怒地攥紧拳头,软绵绵地喊了声:
“费洵哥哥。”好女不吃眼前亏。
费洵笑得更欢了:“欸,乖。”
林予夏下了车,继续回盛樾补班。费洵说他的脸金贵,得上医院去开瓶生长因子喷雾。两人就此分开。
一直忙到下午,林予夏忽然接到沈砚的电话,说今晚傅成河组局,大家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