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一道弯,林予夏猛地止住脚步,又猛地将季如蔓拉了回来。
季如蔓满头问号:“怎么啦?”
林予夏小声说:“我好像看见姜岚了。”
——其实不止是姜岚,还有另一个男人,尤明义。
季如蔓茫然地问:“谁?”
林予夏:“我继母。”
季如蔓对姜岚了解不深,但知道这人对林予夏不好,不然也不会让她一个大小姐在留学时过得那么拮据。
当即同仇敌忾地骂了一句:“靠。”
两人在墙根猫了一会儿,季如蔓说:“我躲什么?她又不认识我。”
林予夏眨巴眨巴眼睛:“对哦。”
猛然间,她心生一计,伏在季如蔓耳畔说了几句。
季如蔓无声地点了下头,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几分钟后,闺蜜二人若无其事地返回了餐厅包房。
酒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子,酒量最差的邓君翔已经被放倒了,瘫在沙发上挺尸。
其余人也都喝得七七八八了。
沈砚见林予夏回来,盯着她的嘴皮瞧了又瞧,关切地问:
“还疼不疼?芷兰给你的东西管用吗?”
林予夏笑着点头:“挺好用的,已经不疼了。”
沈砚稍稍心安。
林予夏用余光瞥了眼费洵,那家伙果然正不怀好意地笑着。
饭局散场,众人走出包间,各回各家。
郑斌负责把烂醉如泥的邓君翔送回家。
傅成河颠颠儿地跟在季如蔓身后,想要做护花使者。
沈砚自然是送林予夏和赵芷兰,但他们三人的家分别在城东、城中和城西,也就是说,沈砚得绕着沪城来回跑好几趟。
费洵从来不管酒局的善后,向来是油门一轰,消失无踪。
这次居然自告奋勇地说:“要不我送林予夏?我跟她顺路。”
沈砚今晚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疑心,又悄咪咪抬头了。
他将林予夏拉到自己身后,笑容礼貌而克制:“这点小事,还是不麻烦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