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洵?”
林予夏生怕自己眼花,用力闭眼,又猛地撑开,真是费洵。
被这么抱着舒服是舒服,但怪难为情的,她忙磕磕巴巴地说:
“我、我自己能走,你、你先……”
“你能走?你能走就不会往我身上撞,还骂我不长眼。”
费洵边走边数落,怀里抱着个人,步伐很大,说话却很稳。
毒舌稳定发挥,持续愤怒输出:
“你们主任不是把你叫回去当翻译吗?你倒好,白天当翻译,晚上当陪酒,一天打两份工,你挺忙啊你?”
“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费洵绷着脸反问。
其实他在饭店听见那男人说日语,就猜到林予夏应该是在陪客户。
但见她被灌成这样,他顾不上那么多了。管他是日本来的还是美国来的,就算天上下来的,费洵此刻都要把她带走。
林予夏在他怀里动了动,小声说:“费洵,你快放我下来……”
快走到车边了,费洵把人往自己怀里掂了掂:“别动。”
“唔!”林予夏忽然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费洵暗道不妙,臂弯一松把人丢下。
下一秒,林予夏跑到一边……吐了……
费洵整个人都不好了,噔噔噔退开三步远,眉头深锁,一脸嫌恶。
他后悔地想,真不该一时冲动把这醉鬼捡走,现在把人送回去还来得及吗?
嫌归嫌,费洵走到自己车上,取了矿泉水和纸巾丢给她,又快速与她拉开三米距离。
昏天黑地吐了一阵子,林予夏好受些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喂,自己能走吗?”费洵插着兜,不肯再靠近她。
“能走……”林予夏哑着嗓子回答。
亏她还记得费洵有洁癖,心想,自己这污糟样子还是别去碍他的眼了,于是说:
“费总,麻烦你跟吴主任说一声,我打车先走,谢了。”
她一摇三晃地朝路边走去,做出伸手拦车的姿势。
“磨人精。”
费洵低骂了一句,眉毛皱得都能拧出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抬腿朝磨人精走去……
次日早晨。
林予夏精准到可怕的生物钟,把她从睡梦中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