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杨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下子轮到裴矩不会了。
杨广一副认真倾听,专心致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模样,不就是等着他回答吗?
怎么他一张口,反而让他闭嘴?
一时间,裴矩如坐针毡。
君与臣相对而坐,却是那么安静。
“嗯,怎么不说了?”
杨铭心声戛然而止,甚是疑惑。
杨广幡然醒悟,一抬头就见裴矩紧张得看着他。
“朕也不为难裴卿家了,你且退下吧。”
他长袖一拂,就让裴矩离去。
裴矩人都懵了!
这是何意?
他怎么感觉,已经看不透眼前的圣上。
“去吧,还愣着作甚?”
杨广见裴矩迟迟不动,还皱起了眉头。
“那臣告退了?”
裴矩试探性问。
“嗯。”
杨广微微颔首。
裴矩这才如释重负起身拱手:“臣告退!”
言罢,他这才从屏风走出。
裴矩一出来,就见杨铭端坐在蒲团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裴矩神色微变,暗道一声:“怎么忘了四殿下在这?”
不过他转念一想,四殿下再有如何?
杨铭不管朝政,整日醉心于斗蛐蛐。
方才他和圣上所言,对于杨铭而言,恐怕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裴矩都懒得和杨铭客气,径直从大殿离去。
裴矩走了之后,杨广感慨一声:“若奸臣当道独掌大权,朕该如何是好?”
“啥玩意?”
杨铭愣了一下。
他寻思着,杨广怎么知晓奸臣当道,还是颇有感慨。
“朕若身边都是奸臣,又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