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您与两位殿下相处时,三人,您都当得先生,如今我们这里四人,锦华不过一个小女子,不过,这尊师之道也是识得的,所以,您更当得。”
话说完,锦华微笑,又福了福。既说出此话,她就早已看出,眼前这位粗布麻衣的人,必是靖瑧兄弟二人的幕僚。
那人愣了愣,片刻又大笑起来。
“看来,麟王殿下,每晚的灯笼没有白举啊,得姑娘一句尊称,值得值得!哈哈哈!”
一句话,众人都笑了,锦华含羞微微别过脸去,看看靖瑧。
“灯笼?什么灯笼?”靖珵一脸问号的看着靖瑧,“七弟。”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锦华俏皮的扯了扯靖瑧衣角,笑声清脆。
靖瑧与她温柔对视一眼,意思已明了。
靖珵见他二人这般亲昵了,有些吃味,奚落了好一番。
“如今我七弟已是别人掌中之物了,我这一奶同袍的亲哥哥也不管用了?”靖珵摇摇扇子,悬身坐了下来。
锦华扯住靖瑧衣角,佯装怯怯的躲到了他身后。
“瑧哥哥,惠王殿下恼我了。”
靖瑧温柔轻拍她手,“别怕,有我在,他不能怎样。你看身高就知道了。”
靖珵摇着折扇别过脸去,一个白眼送上。
“哈哈哈!惠王殿下何必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司空先生从中调和。
靖珵一听这话,反而笑了。
“好好好,我看如今,你们真是一家子了,我这个做兄长的,越发是外人了。那……兄弟媳妇,今日如何招待大叔伯我啊。”
靖珵斜过身子,用扇子敲击掌心,坏坏的笑开了。
锦华一个姑娘家,哪儿经得住他这般调侃,什么“弟媳妇”的话一出口,锦华这小脸一下就红了,又往靖瑧身后躲了躲,死死抓着他的衣角。
“堂堂一个王爷,拿我们小女子说嘴,当心哪天被小女子治了!”锦华笑笑的怼他。
呵!靖珵没想到她会回嘴,忽然精神了,才刚要继续说,靖瑧开口了。
“兄长是豁达之人,不会介意的,况且他是兄长,以后相处要给足他面子才是。”
靖珵听自己兄弟夸他,心情舒畅了许多,脸色也变得得意起来。
锦华听着频频点头,靖瑧又说:“免得他失了身份,跟咱们扯老婆舌。”
此话的杀伤力瞬间席卷了麟王府后花园,众人都笑开了,只有惠王靖珵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
靖珵的贴身内侍,也没忍住,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
靖珵见自己的人都笑了,有些恼羞成怒。摔了摔扇子,坐下来一语不发了。
“瑧哥哥,我看惠王殿下人还是很好的。”锦华圆场。
“哦?姑娘这话怎么讲?”司空先生倒是饶有兴趣。
“惠王殿下恼了,也没有迁怒旁人,也没迁怒近身的侍从,足可以见会惠王殿下的宽仁。要是换了旁的人,恐怕早就甩甩袖子走了。”
靖珵虽然别着脸,但是听她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了几分喜色。
“我就说兄长豁达嘛。”
“停停停!七弟,后面的话,你就不要说下去了,刚刚我已经领教过了,你这是捧杀啊,为兄的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