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手一抖,笔下的字就个写废了,他捏了捏笔管子,转头盯着苏绵绵。开口就是训斥:“胡说八道什么?你是太闲了不成?”
苏绵绵赶紧摇头,她解释道:“是冥殿下说的。”
然后她不放心又道:“秦关鸠不是个好姑娘,一看就不是能安分过日子的,殿下不要被她迷惑了,省的日后家宅不宁!”
九殿下脑门青筋一蹦,他啪地扔了笔,怒道:“苏绵绵,你知不知羞?一个姑娘家,整天想这些下流事,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苏绵绵好心提醒招来一顿骂。她也来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九殿下扑过去,一把抓住她提过来,冷凛厉声问道:“谁是狗了?”
当真有苏绵绵再敢说一遍,他就摔死她的架势。
苏绵绵僵笑几声,讨好地抓着九殿下的手:“我是狗,我是,我常咬人的……”
混蛋,这样软骨头,她自个都觉得丢人!
九殿下哼哼几声,挥袖甩开她的不安份的爪子,重新拿了笔,铺开白纸,将起先写废的内容重新写一遍。
边写他还边小觑了苏绵绵一眼,淡淡的道:“管好你自个的事,本殿的事用不着你操心,秦关鸠好不好,本殿心头有数……”
苏绵绵睁大了眸子扭头看九殿下,完了,殿下一定会被那个骚狐狸精迷惑的!
苏绵绵深以为,九殿下这样正是中二年纪的少年,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误入歧途,特别他的身份还那样高,想要干点什么坏事,压根没人制得住。
而秦关鸠,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以及表现出来清纯不做作,妥妥的女神范,不见京城众多公子哥都在跪舔?
往后还会有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出来,喻以自个是京城的一股清流,不与那等妖艳溅货一样。
要是九殿下哪天没睡醒,让眼屎糊了眼,被秦狐狸给勾了去,往后不仅是殿下,她也一定没好日子过了!
苏绵绵觉得,作为让她抱上了的大腿,至少在这壳子成年十八岁之前,她还想好吃好喝的继续蹭着。
所以对于金主的贞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死死捍卫,务必不能让骚狐狸得逞!
而且,她真是担心,动不动就红耳朵的少年,这样纯情。根本禁不住勾啊!
很多年后,捍卫住了殿下的贞操,却没保护好自个贞操的苏绵绵,捶地痛哭!
妈的,她防住了外面的豺狼,却忘了身边就有一头狼!
早知道,管他去死!
而目下,苏绵绵忧心忡忡。她连觉都不睡了,专门等着九殿下睡熟后,冥殿下睁眼上线。
冥殿下才坐起身,苏绵绵就抱着软枕头蹬蹬跑过来,自发地爬上他的床。
冥殿下长眉一挑,低笑道:“绵绵是要主动投怀送抱吗?”
苏绵绵拿手头的软枕不轻不重地砸了他一下,严肃无比地板着小脸道:“我有正事与你谈。”
冥殿下不喜欢她离他这样远,用长腿将人勾了过来,搁胸口上,他则半靠在床柱,悠悠的道:“说吧。”
苏绵绵斟酌了片刻才道:“冥殿下,你当真娶了秦关鸠做皇子妃?”
听闻这话。冥殿下不轻不重地淡淡应了声。
苏绵绵抿了下嘴角又道:“那后来呢?”
冥殿下看了她一眼,目色不明:“她跟十四媾和,与我戴绿帽巾,还珠胎暗结,生下了孩子,最后我败了,自然也是遭了她的暗算。”
不然,以他的身手,哪里会任十四挑断筋脉而不反抗。
“雾草,我就知道她是个溅人!”苏绵绵破口大骂。
这等事,冥殿下说来就和谈论今个天气如何一样云淡风轻,反倒是苏绵绵愤愤不平,恨不得现在就撸起袖子去找秦关鸠扇她大耳光。
她碎碎念的继续骂:“你哪里不好了?她要这样对你?吃里扒外,下溅货色,我一看她那做派就晓得不是个好东西……”
她骂完,又斜眼看他:“你也是,眼瘸了不成?那样的女表都看的上,还娶回家供着,有眼无珠!”
见她这样为自个委屈抱不平,冥殿下忍不住笑起来,他没觉得苏绵绵说话粗鄙,反而觉得心尖子软和的厉害。
这样一个姑娘,会为了他所遭遇的不公而愤怒,那自然是将他放心上了当成自己人,才会如此。
所以,她从前招人心疼,现在也同样惹人欢喜的紧。
他伸手圈住她,忍住心头悸动在她额头啄了好几下,又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对,我是有眼无珠,都没早点见着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