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他看着这张天生带笑的俏脸,重复的质问道:“怎的?这点都为本殿做不到?看来秦关鸠你对本殿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罢了。”
秦关鸠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她动了动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冥殿下忽的一把推开她,眉目恼怒的大喝道:“秦关鸠闭嘴!”
众人一惊,苏绵绵也是让冥殿下这阵仗吓了一跳。
只见冥殿下冷着脸,居高临下蔑视着秦关鸠道:“不知羞耻,你不要脸面,本殿还要,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竟敢跟本殿讲这等孟浪只言,枉为高门贵女!”
秦关鸠这下才明白过来,九皇子打的什么心思,她苍白着脸,摇摇欲坠的道:“殿下,不是这样,关鸠刚才什么都没说……”
“闭嘴!”
冥殿下喝止她,他俊美的脸上泛起丝丝薄红,显然是羞恼的很了:“你敢以你闺誉发誓,你这般三番四次在本殿面前提及秦一唯,还处心积虑的接近本殿,就对本殿丝毫没有半点心思?”
秦关鸠自然不敢发这个誓,她不断摇头哭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冥殿下冷笑,目光从一众人脸上挨个扫过,本有心为秦关鸠说句话的男子,在这威仪的目光下,也退缩了。
“秦关鸠,当初本殿借你粉荷院,是有条件的,今个就此说明的好,省的日后传出有损本殿名声的流言蜚语,本殿尚未加冠,不急着娶妃,你也不要再枉费心机了,凭着你的相貌,不及本殿一半,若本殿娶你进府,这日日看着,岂不恶心人!”
对不待见的人,冥殿下自来毒舌的厉害,总归怎么痛快就怎么来说,丝毫不顾及旁人的脸面。
众多的高门公子与贵女,硬是没有一个敢出言反驳,毕竟九皇子说的是事实,他的相貌顶顶的好,没人及的上。
至于秦关鸠那点慕艾的小心思,约莫也是真的,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这人还是俊美至极的皇子殿下。
但谁晓得。冥殿下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还视那点怀春情意为洪水猛兽,他这样的人,也是少见了。
秦关鸠一口气没上来,眼见颜面尽失,她干脆憋着一口气果断的晕厥了过去。
秋姑姑顺手扶住她,半点都不敢再秦关鸠说好话。
她将秦关鸠塞到婢女白栀的怀里,拢着手站一边不吭声。
冥殿下并未就此放过秦关鸠,上辈子她让他没脸过,更何况他还什么都没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话罢了。
他冷冷一笑,十分冷漠的跟白栀道:“前些天本殿与秦关鸠谈的条件,你这小婢女也是听到的,如今院子借给你们用了,本殿要的东西何在?”
白栀被吓的浑身发抖,她哆嗦着道:“在……在马车里。”
冥殿下侧目,对随后过来的月白吩咐道:“去,秦关鸠马车的东西。给本殿拿回来。”
月白应声,到白栀面前,疏离地伸手虚引:“请!”
白栀只得半抱着秦关鸠,亦步亦趋地跟着出了皇子府。
冥殿下环视了圈剩下的年轻公子和姑娘,他见着顾文安,目光一顿。又很是自然的撇开。
他转身几步过去,重新牵起苏绵绵,低头冲她微微一笑。
苏绵绵挣了挣,抽出自个的手,又在后背衣服上擦了起来。
冥殿下一愣,他抿了抿薄唇,强势地抓过她手。非要牵着。
苏绵绵挣脱不得,她像闹别扭的奶猫一样哼哼几声,头撇向一边,不理会他。
冥殿下抓紧了苏绵绵的手,摆手对其余人等道:“既是赋诗会,诸位请便。”
各家公子与姑娘面面相觑。不敢当着冥殿下的面说要离开,只得勉强笑着应下。
冥殿下倏地眯起眸子,在某个张姓公子身上顿住:“听闻,张公子私闯本殿秋芜苑,还将本殿的人当小贼?”
那张公子吓的面色发白,他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殿下饶命,是草民一时失仪,喝多了,草民不是故意的……”
冥殿下也并未多计较,他带着苏绵绵转身就要离去,只是穿过月洞门之时,懒懒的道了句:“既然喝醉了,那就丢塘里醒醒酒,什么时候酒醒了再起来。”
这下不肖皇子府护卫动手,那张公子自个动作干脆利落地跳进荷塘里,嘴里还说道:“殿下说的是。草民活该醒醒酒……”
众人一见,顿哑然无语。
待冥殿下走远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两两对视一眼,皆寻了个由头,匆匆离去。
而那张公子,有好友看不下去,便将人拉起来,一起带离了皇子府。
冥殿下直接将苏绵绵带到了月清的院子,进院子前,他顿脚,蹲下身,双手掰着苏绵绵肩膀,认真问道:“绵绵,怎的忽然不高兴了?”
苏绵绵抿着小嘴,只单单望着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