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黄鸿飞没有看上杜意婉,而眼瞎的看上府里其他姑娘也是好事,这就是遍地撒网重点捞鱼的意思了。
二来么,若是叫了府上那些有些年纪的女眷来,定然也能一眼就看出黄鸿飞生的像静成皇后了。
不过此事也只是暂时保密,杜士奇已经决定要借着黄鸿飞重振杜家威风的话,迟早会将黄鸿飞的身世公诸于众。
尤其,现在还有个大长公主搅合在里头呢。
想到那位大长公主,安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她那天见过大长公主后,就一直颇有些不安,总觉得那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大长公主似乎还憋着什么坏。
如今又乍然知道她很可能跟勇安侯府世子勾结起来,这其中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
听见她叹气,黄鸿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安然不欲使他担心,可又不得不提醒他:“如今不仅勇安侯府的人知道了你,太长公主很可能也已经知道了你,往后,恐怕你很难再有清静日子过了。”
黄鸿飞皱了皱眉,却没当一回事:“不怕,外祖母会护着我,不会让那世子爷乱来的。”
安然却摇了摇头。
勇安侯府的老太太再是维护黄鸿飞,但她到底只是个内宅妇人,又怎么敌得过杜士奇的满腹欲、望?
况且,这个时候的大家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为着自家家族的利益,牺牲掉黄鸿飞的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安然还担心,皇甫琛他将如何看待黄鸿飞身为皇子这件事,倘若黄鸿飞在被杜士奇逼着走上那条争夺之路,却触犯了皇甫琛的利益,皇甫琛又怎么能够饶得了他?
有小皇帝一个敌人不算,再招惹了皇甫琛,黄鸿飞能全身而退吗?
见安然依然很难开怀,黄鸿飞眼珠子一转,重又提起刚才吓坏了他的那个问题:“小夏,你觉得那位大长公主会跟世子爷勾搭成、歼吗?”
他问了,又欢快的笑一声:“还是觉得你这词用的不对,我脑子里怎么总出现世子爷跟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在一块儿的画面呢?都怪你,让我生出了这么奇怪的幻想来。”
安然忍不住又是一头黑线,经黄鸿飞这样一说,她的脑子里也突然涌出了杜士奇与太长公主亲亲我我的画面,随后就一身鸡皮疙瘩的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我用词错了,其实我想说的是狼狈为、歼。”
黄鸿飞细细一想,点头赞同:“狼狈为、歼听起来才正常嘛。小夏你见过太长公主,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说她是个很严厉的人,不苟言笑,说是一年到头笑起来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不完。”
他说着。就啧啧感叹:“你说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趣味儿?连笑都不肯笑,这人生得多无趣啊。
我就不喜欢板着脸的人,好似旁人欠了她钱似的。我就喜欢小夏这样好性子又爱笑的,笑起来多好看呀。”
安然瞧着他嘻嘻哈哈的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他口中说着喜欢,然而神色坦然纯粹,并不带半点轻薄或调戏的意味,他说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就只是单纯的欣赏安然这样的人罢了。
他自小生长在单剑锋,自然坦率惯了,并没有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顾忌。
安然自不会将他的喜欢当真,却开口提醒他道:“倘若你对着那位杜意婉姑娘也开口喜欢闭口喜欢的话,就要做好娶她的准备了。
姑娘家都是矜持娇贵的,你对她们说这样的话,那就是倾心爱慕她们的意思——想必那位世子爷定然乐见其成的。”
黄鸿飞嘿嘿直笑:“你当我真是傻子,对谁都胡乱说喜欢不喜欢的呀?我当然知道喜欢这种话不能随便对姑娘家说,但小夏你不一样啊!”
安然心头一跳,面上却神色不变:“哦?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