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析一手抓方向盘,一边咬油饼,“你怎么不夹点咸菜?”
“你还挑上了?不是着急撵你吗?”
傻柱看着馋了,光记得给他拿,忘给自己拿了。
“老二,过段日子你得注意身体啊!好家伙,要么就当和尚,要么就当皇上,这日子让你过的邪门歪道的。”
要么就当和尚,要么就当皇上。。。。。。
“哈哈哈哈!”
何雨析大笑,说的真准,可不就是那样吗?
他把车开到轧钢厂门口,让傻柱回鞋厂空院练车去,自己走进七车间。
七车间是冷轧车间,如今轧钢厂生产线老化,业务萎缩,工人们都闲着。
“何大夫,风采依旧啊!”
“你快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一直年轻的?”
“这小脸蛋红扑扑的哈哈哈哈!”
“。。。。。。”
大家都很熟了,开起了玩笑。
“多运动,多睡觉,不生气!”
何雨析笑着打哈哈,又对车间主任说:“我姐呢?”
“你姐刚才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车间主任刚说完,刘玉华走进车间。
“小析来了啊。”
如今刘玉华还是一百三十来斤,岁月让她的脸蛋更柔和,看着很有福相。
“姐,我开了个鞋厂,帮忙去啊。”
“何大夫!你就当我面挖墙脚啊!”
车间主任乐了,拍了他胳膊一下便去忙了。
这是国营企业面临的第一波人心动荡。
新政让许多人吃上了红利,不管有能力没能力的,心思基本都活了。
干部早于工人思变,像进车间挖人这种事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但现在干部们习以为常,甚至自己都想出去闯闯。
此时国营厂面临的最严峻考验不是市场化变革,也不是更新生产线,而是来自于内部的剧烈动荡。
后话,不多讲。
刘玉华有点不好意思,“姐就是个家庭妇女,哪有本事去帮你忙啊。”
“我说能就能,跟不跟我走?”
“跟!”
“那走着!”
何雨析和工人们打个招呼,带着刘玉华走了。
巨大的车间门外,阳光灿烂。
远处高耸的烟囱烟雾清淡,而就在短短两年前,它每日喷薄的烟雾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