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眸子微眯:“你抓的?”
“可不是吗?!”
裘镇海哈哈大笑:“早上您走后,我带了一队人到兰涉山下去巡视,正好碰上那小子从山上跑下来,给我抓个正着!”
却说裘镇海对丢了沈岩之事耿耿于怀。
他想着沈岩虽然跑了,但防线上其他城池一直平静没有传来异常消息,大概率沈岩还在青阳关附近。
唯一能藏匿的地方就是兰涉山了。
于是就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在阮江月离关之后带了一队人前去查看。
还真给他抓到人了。
裘镇海有些雪耻的畅快,笑声很大十分得意。
可周围其他人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人笑出声,甚至没有一个人表情是放松的,因为阮江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裘镇海。
漆黑好看的眸子里冷光浮沉,锐利闪烁。
裘镇海的笑僵在脸上。
阮江月平静地问:“将令让你做什么?”
“……”
裘镇海一僵,立即翻身下马,躬身拱手:“将令要末将守粮仓三月,除去休息睡觉寸步不离。
末将知道军令如山,可是沈岩那厮——”
“知道军令如山你还擅离职守!?”阮江月忽然冷喝出声,城门内如冰雪泼天盖下,将所有人都瞬时冻僵。
阮江月一字字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裘镇海听着她声音里的阴寒就知道这次闹大了,立即单膝落地跪下:“末将大罪,请将军惩处。”
阮江月冷笑一声,“我的将令你不听,我如何惩处的了你?”
裘镇海连忙抬头:“我没有,我就是——”
阮江月却直接一扯马缰往城中营房奔去。
裘镇海站起身去追。
可两条腿的人怎么追得上四条腿的马?追了一小段后不得不停下来,盯着阮江月那冷然的背影双眼瞪大。
“你不该违逆将令。”
一道年轻的男音响起来。
裘镇海回头看,是元卓一驱马到了他身边来:“丢了沈岩本就是你失职,他罚你,你却又心里气不过随意带人跑出去。
你现在又请罚,他再罚完了你,你过两日又气不过,再继续违逆他的将令。”
裘镇海辩驳道:“我没有,我绝不会有下次——”
“你已经有了这次。”
元卓一平静地说:“有一就有二,就有再三再四,军中是说一不二的地方,你把将令如此儿戏,让别人怎么心服口服?”
裘镇海张大嘴巴,“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那、那我现在怎么办?”
“回去守粮仓吧,守好,别出纰漏,过几日去大将军面前请罪,请他帮你和少将军说说话看看。”
元卓一给了建议,也提缰往前了。
裘镇海连忙道了谢,快速往粮仓那边赶,心里郁闷烦躁快懊恼死了。
当然不是懊恼宣威将军生了气,而是懊恼那个沈岩,没事乱跑什么,跑去山里头做什么?
平白折腾这么一遭,闹出这些事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