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三皇子估计无心那个位置,其他皇子都在六部发展人脉,三皇子却游山玩水读书写字……”林鹏飞迟疑。
谢承安叹气,林兄对朝堂信息不敏感,不往前一步也算是好的。
三皇子如果无心那位置,又怎么会在皇帝面前疯狂刷存在感?
沈家又怎么会盯上他们这点小钱?
肯定是在疯狂敛财,为三皇子做准备啊。
谢承安只说沈家这个大腿够大,咱们抱着就好了。
现在咱们在府城周边小打小闹,有沈家加入,说不定这份小报刊能打入京城,赚的更多。
“对了,有个有趣的消息,你可能想听听。”林鹏飞朝谢承安眨了眨眼。
谢承安面无表情,“林兄,正常点。”
“咳,是这样的,你还记得王保王兄吗?”
原来,半年前谢承安看见王保去当铺不是错觉。
当初王保花了二百两买谢承安考试证明自已没有作弊,他没有带那么多钱,那钱还是借同窗的。
回去想方设法找家里的母老虎要钱,但问拿钱去做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只能到外室那里,把外室的珠宝首饰偷了拿去当掉,这才把债给还上。
但因为此事,他在县学里也待不下去了,被夫子劝退。
结果回去,刚好撞到来讨要珠宝首饰的外室。
他养外室的事情东窗事发,家里的妻子赶走外室,又把王保打了一顿,便带着儿女跑回家。
王保被父亲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现在还没把妻子带回家。
“啧啧啧,可怜呐。”林鹏飞幸灾乐祸。
王保是典型的见不得别人好,如果别人不好,他还要踩上一脚的人。
当初他见不得谢承安好,但谢承安一举考上案首时不敢招惹,直到谢承安四年交白卷,立马带着他的跟班整日取笑谢承安……
谢承安倒是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要不是林鹏飞提起,他都要忘记这么一个人了。
现在他的重心是娘子和科举。
再下个月,就是科举了。
林鹏飞跟谢承安说了书局的事,心也放下一大半,这才有心思跟他聊起闲话来。
刚喝了口茶,抬起头便见他皱起眉头来,不由地问:“怎么了?谢兄有什么难事?”
谢承安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乡试的时间跟我家夫人生产时间差不多,如果我有幸中举,立马得启程赶去京城殿试。”
“但我家娘子刚生产完,孩子也还小,她们肯定不能跟着进京,我……有些放心不下。”
“啧啧,原来谢兄也有忧心的时候啊?”林鹏飞听了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都气定神闲的呢。”
谢承安苦笑,他也没想到,意外听从爷奶娶回来的小娘子,短短时日就这么让他牵肠挂肚。
“这有什么,你放心不下还不是怕你岳父和岳母来闹,我让我娘过去给你坐镇,保证让他们不敢在你家夫人面前拿乔!”
谢承安想了想,便承了这个人情。
他娘性子软,对上林娘肯定不行。
奶倒是能,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宜奔波。
只能求助林鹏飞他娘了。
谈完事情后,谢承安看了看时辰,便慢悠悠地去西街李婆子那里买话梅。
甜滋滋的,带着点酸。
心儿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