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爹爹怎么这样,他不疼我了,他只疼苏柔,只疼弟弟,凭什么,我是长姐就该都让着他们吗?”
“好心儿,不哭不哭,他不疼你,相公疼你好不好?相公为你出气!”谢承安听着她抽抽噎噎的哭声,只觉得心都要碎了,连忙拍着她的背。
“可是、可是爹爹再也不是以前爱心儿的爹爹了!”苏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着哭着突然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
谢承安脸色大变,朝外面喊:“去找大夫!”
大夫被罗大娘拽着回来,本来已经睡下,谁知罗娘来敲门,那大门差点被她给敲破了。
大夫气喘吁吁,背着药箱走进来。
而今日事情发生太多,苏心身体支撑不住,带着泪珠睡了过去。
谢承安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水,手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处在爆发边缘。
大夫唬了一跳,赶忙上前把脉,不过片刻他便边说边写药方。
“她怀孕一个月了,心神大乱,一时受不住才会腹痛,不过没有大碍,等老夫开个方子,吃上两个月安好胎,保证你家娘子顺顺利利生个大胖小子。”
谢承安愣住了。
等回过神时,大夫已经离开。
他轻轻牵起苏心的手,点点亲吻落下,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说完,走出房门。
福安正候在庭院外面,他手里攥着一个香囊。
原来陈永春怕苏柔给自已假的玉佩,叫来城里有名的扒手,在苏柔离开前偷掉她身上佩戴的香囊,上面还绣着苏柔的闺名。
如果苏大贵给苏心一个满意的答复,谢承安就会把香囊交出来。
但显然,苏大贵满心满眼都已经只在乎儿子的名声,而不在意苏心的安危。
“等天亮,你就把陈永春送去官府。”
“是,我定会为小姐讨回公道。”
等苏心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而陈永春和他的小厮被押送到官府,被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
他老爹为了把他捞出来,散尽家财,终于免去流放,带着人回到乡下养伤。
只留下小厮被流放,还没到流放之地,伤口发脓高烧死了。
苏柔也被官府的人从家里带走,苏大贵和林娘为此还来闹了一场。
谢承安早就请假待在家,把人拦住,沉声说:“心儿什么都不知道,小婿看不惯自家娘子受委屈,岳父既然不护着她,那我就护着她!”
苏大贵无法,回去后便联系自已在官场上的人脉,把苏柔捞出来。
他当初资助穷书生,确实积攒了一些人情。
但苏柔已经进了监狱,名声彻底坏了,比当初苏心的名声还不如。
苏大贵又是送钱又是消耗人情,终于在半个月后把苏柔捞出来,而那时的苏柔已经被吓破了胆,形销骨立,面容憔悴。
林娘看到她时,几乎认不出来,捂住嘴嚎啕大哭:“苏心这个贱人!害得我儿如此!”
站在旁边的苏嘉树面露难过之色,但又痛心疾首地说道:“经此一劫,望姐姐能改过自新,不要再使阴谋诡计残害长姐了。”
林娘手一顿,随即一拳拳砸在他身上,哭道:“你个孽障!她才是你的亲生姐姐,为何你要护着那个贱人!早知道你吃里扒外,我就不该生下你!生你还不如生个耗子呢!!”
苏大贵长长叹了一声气,看着儿子如此,他不知道今日所做之事,是否正确。
可也知道,他跟爱女的感情,出现了深深的裂痕,再也回不到过去。